司徒臨曾經深入了解了一番太微大帝的故事,對於天樞樓有所研究。
“如此聖物,卻與陳青源兄弟相稱。”
直到此時,南宮歌還是有些驚訝。
“他乃上古戰神,天賦絕巔,能與天樞樓關係密切,不足為奇。”
司徒臨沒覺得意外。
也是,司徒臨又沒看到天樞樓的各個小世界存放著的寶貝,並無那種直觀的衝擊感。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麼平靜。
“他現在閉關養傷,不知何時才能入世。”南宮歌語氣一頓,神色更為正肅:“不聊他了,說說證道契機的事情,怎會變成了這般情況?”
“那一日我去了虛妄海......”
都是自家人,司徒臨沒必要隱瞞,慢慢講述出了前些年的那段旅程,心有餘悸。
聽完以後,南宮歌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沉吟道:“虛妄海之內,到底生活著什麼族群?”
“不知道。”對於這個疑問,司徒臨暫且無法解答,蹙眉凝重。
“照這麼來看,應是祖師觸碰了虛妄海的某種禁製,打破了一種平衡,引出了大道之眼。”
南宮歌推斷道。
“與我所料一樣。”
司徒臨認可這個推測。
“證道契機重新歸於天地之間,不再受到外力的束縛。”說著,南宮歌的眉宇間有了一抹擔憂之色:“如此說來,祖師與虛妄海的種族應是結下了仇怨,往後得小心一些。”
“無礙。”司徒臨沒太在意,淡然自若:“我能苟活至今,不知麵臨了多少危險。無論藏匿於虛妄海的未知族群有多麼可怕,也奈何不了我。”
“祖師有把握就好。”
南宮歌的眉頭舒緩了一些。
“對於當世的證道契機,你有何看法?”
說話的同時,司徒臨手掌輕輕一揮,桌麵出現了一副棋盤,這是準備與南宮歌下棋博弈。
“曾經的時代,契機演化,自成一方小世界。凡是欲求登頂之輩,皆可進入。”南宮歌看著桌上的棋盤,並不意外,且還有幾分與祖師對弈的期待:“橫推演化之界,鎮壓各方群雄,就可摘取契機,融入己身,登臨彼岸。我才疏學淺,當下還看不出後續的局勢走向。”
“沒錯。”司徒臨說道:“以前的時代是這種規則,這一世可能會有所變化。”
“以祖師來看,證道之路會是什麼變化呢?”
南宮歌這個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極少會說出心中的看法,喜歡藏在心裡,暗自琢磨。
“不知。”
司徒臨與南宮歌四目相對,緩緩搖頭。
兩人肯定能捕捉到一絲常人不可察覺的東西,隻是不好確認,自然沒必要說出。
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沉默不語,煮酒弈棋。
通過棋盤,比拚各自的神魂之力與推演之道。
另外,司徒臨打算考核一下南宮歌對於那一卷天書的理解,看看領悟到了哪種境界,是否悟出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雖然南宮歌是晚輩,兩者的輩分差距極大,但司徒臨沒把他當成是一個小年輕,而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存在。
亦師亦友,同道中人。
“祖師,請。”
棋盤上很快添了幾十顆棋子,南宮歌遊刃有餘的落子,雲淡風輕,語氣尊敬。
“你比我預料中的要強上幾分。”
司徒臨抬頭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南宮歌,眼中有著驚訝,也有欣慰,嘴角微微上揚,淺笑道。
恍惚間,司徒臨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甚至,在相同的年齡之際,司徒臨自認為比不上南宮歌,心中暗想:“這孩子的天賦,遠在我之上。”
由於證道契機的原因,落神墟一下子成了大世的焦點。
不朽古族、古之人傑、萬界群雄等等,紛紛趕來。
紫憐皇朝的壓力與日俱增,必須要加派人手前往各地鎮守,防止出現動亂,維護這方宇宙的平衡秩序,希望不會被打破。
遵循祖訓,修士不可乾擾凡人的生活區域。隻是,隨著眾多強大存在的進入,很難執行到位,總有疏忽的地方。
“唉!”
紫憐皇朝的高層,愁腸寸斷,時常歎息。
要想迎來繁華盛景,必會經曆一場漫長且血腥的暴風雨。
強者如雲,彙聚一堂。
紫憐皇朝即便不願摻和進去,可因為自身就處於此處,不得不麵對。
經常有古族的強者前來拜訪,明麵上客客氣氣,實則是在打探紫憐皇朝的底細與實力深淺。
一旦紫憐皇朝沒有足夠強的底蘊,那麼在無數強者眼中,便是一塊巨大的肥肉,任誰都會趁機過來啃上幾口。
深知這一點的族長,喚出了幾位尚在閉關的太上老祖,攜帶了數件完整的準帝之器,前往了眾多強者彙聚的地方,霸氣十足,高喝道:“諸位既然來到了我紫憐皇朝的領域,那就請遵守皇朝的規矩。如若挑釁,休怪本座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