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劍光一閃,呂惠卿驟然感覺左肩一痛,整條手臂卻是齊肩而落!
傷口光滑,刹那之後,無數鮮血從斷處狂湧而出!
呂惠卿不過一個文官,如何忍受得住這斷臂之痛,瞬間昏倒在地。
“老爺!”呂惠卿身後的仆役急忙搶步上前,在呂惠卿肩膀“風池穴”、“風門穴”數個穴道急點數下,那肩膀流血之勢立刻停住。
隻是這仆役的境界,在如今的高浩看來,卻是簡直不值一提,不過是區區先天境,任憑這仆役對呂惠卿傷口進行處理。
片刻之後,呂惠卿方才悠悠醒來,卻是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跪在了高浩麵前,顫聲說道,“衙內,呂某對大宋忠心耿耿,衙內為何如此對我!”
高浩嘴角浮現一絲嘲諷,這呂惠卿,到了此刻,居然還在裝糊塗,淡淡開口說了兩個字。
“會州。”
呂惠卿因為流血過多的臉上,浮現一絲惶恐之色,不停在地上磕頭,幾十個響頭磕下去,額頭已經血淋淋一片。
“衙內,下官糊塗,下官糊塗!”
王安此刻,終於恍然大悟,原來,那會州童貫的後台,居然是這個呂惠卿。
難怪童貫敢在一萬七千人的隊伍中,吃上一萬四千人馬的空餉,這根源,居然是在軍作監呂惠卿這裡。
“現在就知道自己糊塗了?”高浩漫不經心的說道,“之前不是對本衙內說,你對本衙內忠心耿耿麼?”
呂惠卿此刻,卻是不住的磕頭。
看著呂惠卿幾乎就要暈倒,高浩摸了博鼻子,隨意說道,“方才那個東瀛女子,是何時到你紫雲閣的?”
“東瀛女子?下官實在不知!”呂惠卿一愣,臉上浮現一絲茫然之色,“下官隻是這紫雲閣的東家,至於紫雲閣的具體營業,下官從不過問。”
“那好,讓剛才那個東瀛女子來見本衙內。”高浩揮了揮手,朝著呂惠卿淡淡說道,“還不快滾?”
“謝衙內!謝衙內不殺之恩。”驟然聽見高浩這句話,呂惠卿仿佛聽到了這世間上最美妙的聲音,急忙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慢著,本衙內是讓你滾,可不是讓你走。”高浩挑了挑眉毛,“當本衙內說的話,都是廢話麼?”
“明白,明白,下官這就滾。”呂惠卿強忍住痛楚,卻是緩緩蹲下去,朝著門外滾去。
“小安子,你就不問問,本衙內為何放過此人?”高浩隨意開口說道。
王安臉上同樣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衙內,小的不敢多問!”
“沒見識的東西,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高浩手中折扇重重敲在王安的腦袋上,“你這樣讓本衙內怎麼體現自己的英明之處?”
王安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衙內難不成覺得這個呂惠卿,還有什麼名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