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高浩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杜預心中卻是絲毫沒有反叛的念頭,這白衣少年身上,竟是有著一種讓人不敢忤逆的天然氣勢。
“衙內,末將初來乍到,寸功為立,實在是不敢擔此重任,而且軍營之中怕是難以服眾。”杜預拱手說到。
“戰功是在戰場上立的,本衙內交給你便是交給你了,再廢話你就回晉國去吧。”
高浩眉毛微微上揚,臉上一絲不耐煩之意浮現。
身後的古三通戳了戳杜預的後背,示意他休要繼續客氣,收下便是。
“從今往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杜預微微一頓,隨即朝著高浩磕了三個響頭,便將這虎符收在懷中。
此時杜預的心中滿是疑惑,自己這位新主子喜怒無常,讓人難以琢磨,原本這杜預是以為這高浩將所有的虎符交給他是一出收買人心的戲碼,不過現在看來,這高浩看起來更像對自己已然絕對的信任一般。
自成為降臣以來,自己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信任了?
等杜預從感動中回過神來,高浩已經不在大殿之上。
身後的古三通緩步站在了杜預的麵前,帶著一絲玩味的開口說道:“杜將軍,咱家衙內與你以前侍奉的那些主子完全不同,假以時日,你自然會明白。”
杜預微微頷首,朝著古三通做了一個揖,低頭一看,身上那些鞭子抽出來的傷口,此時竟是愈合了,這丹藥藥效之強,讓杜預心中,也不由得暗自一動。
十多日後,南齊軍營之中,林衝與楊鐵心身前,竟是又多了一人。
杜預身著銀甲,威風凜凜。沙場演武的士兵何止數萬,隻是一個個方隊在杜預的調動之下,不停的轉換這陣法,雖說還有些生疏,但終究已是頗具雛形。
高浩遠遠的看著,心中卻是一絲感慨,果真是武庫將軍,沙場之事,麵麵俱到。
隻是這將軍的修為實在是低的可憐,這也難免,術業有專攻,又不是人人像高浩那般天賦異稟。
高浩略一沉吟,轉過頭來對著身後的古三通說到:“老古,這杜預的功夫實在是拿不出手,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將他提升到宗師境界。”
言罷,高浩丟給古三通一個丹瓶。其中裝著數顆洗髓丹洗骨丹,足夠這杜預用到宗師境界了。
就在這杜預在高浩手下重煥光彩之時,晉國朝堂之上,一片沉默。
司馬炎氣的直跺腳,這晉國立國以來,何時受過如此的辱沒?這都城洛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大獄竟是無緣無故被人血洗,這等惡劣案件,有多少年沒有發生了?
最要命的是,當杜預出現在南齊的消息,分明在向司馬炎表明一個道理。
離間計!
“你們這群廢物!留你們有何用!寡人限你們三日之內將這杜預給我抓回來!”司馬炎怒不可遏的吼道。
“皇上息怒,微臣認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既然這南齊以修真界人士來辱沒我晉國顏麵,我們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個中年文臣站了出來,拱手說道,“我晉國富有四海,隻要從國庫中,拿些修真界的珍惜之物出來,想來這些為了懸賞之人,自然會報了此仇。”
聞言,司馬炎點了點頭,冷冷的說到:“辦法不錯,傳我旨意,凡是能殺杜預和高浩者,國庫之中珍寶,任取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