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結成,這墓室中的絲絲怨氣,竟是朝著燕赤霞木劍所指的方向緩緩凝聚。那漆黑如夜的液體,也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眾人皆是摒棄凝神,即便是那幾個摸金校尉也是沒有見過這般的奇景。
燕赤霞麵前擺著一個蓋著黃布的香案,此刻這香案竟是劇烈的抖動著,陡然間,這墓室中竟是傳來陣陣風聲,那怨氣也是陡然一凝,在這案台之前,聚為一道黑色的人影。
“丞相快走!”
這黑影一陣顫動,竟是發出一聲大吼。
高浩微微一愣,這典韋死了數十年之久,如今醒來第一句話,竟然還是惦記著魏武王曹孟德的安危。
“典韋將軍有禮了。”高浩往前一步,對著黑影說到。
“汝等賊子!盜我鉄戟!看我不撕了你們!”這黑影猛然一蕩,竟是朝著高浩撲了過來。
燕赤霞麵色一沉,木劍朝前一指,這黑影便是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這是什麼妖法!”那道黑影,顯然就是典韋的魂魄,這這墓穴中沉睡已久,卻是有些神智錯亂了。
“典韋將軍,稍安勿躁,還請你仔細觀瞧這周遭的環境。”燕赤霞手中木劍緊握,這典韋的魂魄竟是力大無窮,一時間這寶劍竟是有些難以把握。
典韋的魂魄聞言,稍稍一頓,隨即開口說道:“原來···我已經死了。”
唰的一聲,高浩收起手中的折扇,竟是朝著典韋拱了拱手。燕赤霞一陣好奇,自家主子竟是也有這般懂禮數的時候,看來心中定是對這典韋敬愛有加。
“典韋將軍,如今已是時過境遷,無論是張繡還是曹孟德,皆已不再人世,將軍還請釋懷。”高浩淡淡的說到。
這典韋沉吟片刻,隨即開口說道:“爾等又是何人?到此處驚擾我所為何事?”
“本衙內感念將軍昔日之危,痛惜將軍雖是身死,卻是不得其所,身後那對鉄戟還未折斷,如今卻是鏽跡斑斑,著實可惜。”高浩嘴角一挑,竟是用的激將之法。
“哼,我為曹丞相而死,便是死得其所,由不得你等黃口小兒說三道四。”這魂魄竟是被高浩撩撥的起了幾分怒意。
原本便是怨氣結成,隻要這心中稍有波動,必然是朝著不好的方向變化。
“曹丞相?你家曹丞相的江山,如今已被彆人偷了去,那時候你又在何處?還不是躺在這屁大的棺槨裡,自顧自的腐爛?”高浩嘴角微微一翹,言語中滿是譏諷之意。
“黃口小兒!我看你是找死!”
言罷,這魂魄便是朝著高浩撲了過來,隻是高浩手掌一推,一股精純的內力從掌心吐出,這魂魄竟是被打得一陣蕩漾,發出一聲怪叫,便是朝著墓室之外逃竄而去。
冤魂結成的魂魄與妖魔無異,即便是收了也沒什麼用處,若真的是典韋的心智,又怎麼可能一擊之下,便是想到要逃跑?
這怨魂憑空而起,這一下的力道,竟是讓燕赤霞手中的木劍飛了出去。
“不好!快封住墓門,千萬不能讓他見了陽光,否則便前功儘棄了。”燕赤霞一聲疾呼,那幾個摸金校尉瞬間便將墓門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