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片刻之後,匈奴的將領便發現,這事情大有蹊蹺。
五百鐵騎,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這大漢邊境離裡這匈奴的中軍大帳之間,諸多的關卡,甚至還有幾個部落的駐軍之處,這五百鐵騎到了跟前,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匈奴單於呼韓邪並非愚笨之人,瞬間便發現了這問題的關鍵所在。
“什麼時候,五百騎兵,便能逼近本單於的帥營了?”
呼韓邪此言一出,帳中將領皆是心頭一愣,難不成,這五百騎兵,有古怪?
就在此刻,一個匈奴騎兵卻是滿身是血衝進帥帳,“單於快走,這五百騎兵,簡直就是妖魔!”
“胡說,區區五百騎兵,就要單於逃走,你瘋了不成?”
一個匈奴將領大步上前,正要嗬斥,忽然聽見大帳之外,傳來人馬嘶鳴之聲!
“啟稟單於,那五百鐵騎未等應陣,此時正是強行往裡闖!”
呼韓邪單於站起身子,撩開帳簾朝著外頭觀瞧,這大帳此時正是雞飛狗跳,不遠之處一票人馬在這陣中肆意的穿梭。所到之處,血花四處飛揚。
為首一銀甲將軍,馬鞍之上,竟是掛著幾顆人頭,這呼韓邪單於定睛一瞧,分明是月氏、烏孫、呼揭一眾氏族族長的人頭。
呼韓邪單於見到此情此景,差點嚇得坐到地上,此次出征,眾氏族精銳儘出,在這高原上擺開架勢,決心將這大漢一舉拿下,這兵力籠統算來,少說也要有十五萬之眾。
如今這些族長的頭顱皆被砍了下來,豈不是這十五萬大軍儘數被破?
這大漢分明已是強弩之末,怎會有這般的反撲力度?
“大王快撤!末將斷後!”
呼韓邪單於身後的將領提槍上馬,領著一隊親兵便是朝著霍去病衝了過去。
要知道,這隊親兵便是這匈奴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本事作為這單於護衛之用,然而這隊人馬到了鐵騎的麵前,竟是瞬息之間,便被儘數斬於馬下。
十五萬大軍,竟是擋不住五百鐵騎?這未免也太過荒唐。
眼前的鐵騎徐**,離這單於越來越近,匈奴的軍士長朔彎刀如同雨點一般落在這鐵騎的身上,一頓叮咣作響,在這黑色的鎧甲之上竟是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軍中一萬匈奴騎兵,如今已被黑甲騎兵殺的稀稀落落,不成陣形。
馬蹄疾馳,呼韓邪單於此時已是被黑甲騎兵團團圍住,斷了最後的一絲生機。
“你便是匈奴的單於?”
霍去病此時一身銀甲已是被這匈奴的鮮血染得殷紅一片,如同修羅一般。
“正是。”
呼韓邪單於此時心如死灰,心中明了無比,今日兵敗如此,唯有死路一條。
隻是,這霍去病卻是遲遲不下殺手,隻是將身邊的白皮鬼一個個的砍翻在地,到了最後,竟是隻剩這單於一人。
“殺又不殺,放又不放,這是何意?”
恐懼到了極點,便是憤怒,呼韓邪單於如今便是如此,此時腰間的佩刀已是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