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責所在,今天我若是退了半步,便配不上天下第一神捕的名號。”盛崖餘雖是女兒1身,心中的豪氣卻是絲毫不遜色於男子,此時這魔翳心中也是一頓,對眼前這臉若凝霜般的女子,起了幾分敬意。
“好,不錯,老夫欣賞你,給你留個全屍吧。”
言罷,魔翳手中的木杖又是一頓,從這木杖的底部又是生出幾根血紅的鎖鏈,這幾根鎖鏈朝著那幾個捕快的屍體飛了過去。
鎖鏈一下子便是鑽到了幾個捕快的脊椎之處,隻見這捕快眼眸一紅,竟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盛崖餘見了眼前的情形,恨不得將這滿口的銀牙咬的粉碎,昔日愛徒的屍身,竟是被拿來當做兵器,這是何等的褻瀆。
早就聽高浩說過這一方世界諸多陰陽逆轉的稀罕功法,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便是讓自己碰上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你這個孽畜!”
一聲怒喝,盛崖餘終究還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看到自己的門徒被這般褻瀆,亂了方寸也是人之常情。
盛崖餘手掌一翻,一把泛著寒光的飛刀已是握在手中,按照高浩教的法門,將真氣儘數灌在飛刀之上,在用真氣從手腕催發,雖然出手慢了些,但威力卻是比從前要大上許多。
這一半耀著寒光的飛刀,如一道墜星劃過,嗖的一聲便是照著魔翳的燕窩紮了過來,這迅雷一般的氣勢,讓魔翳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涼氣。
盛崖餘的全力一擊,這行屍也是未能趕上,一連越過了兩具行屍,到了第三具之時,才被接住,隻是這飛刀一下子便是將行屍紮了個透心涼,隻是勢頭稍稍減緩,朝著魔翳的燕窩飛了過去。
借著這稍稍減緩的勢頭,魔翳勉強將頭一歪,將將的避了過去。隻是這麵頰之上,還是被豁開了一道一寸的口子。
魔翳驚魂未定,便又是兩道銀光射了過來,盛崖餘暗器的功夫,分明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不是這諸多行屍高接抵擋,這魔翳早就被紮成了篩子。
“女娃娃,有點手段,看來老夫方才小瞧你了。”
魔翳漸漸的習慣了盛崖餘的套路,此時卻是稍稍有了喘息的機會。
盛崖餘此時已是耗去了不少的真氣,隻是出了那臉上的一道口子之外,其他的飛刀皆是被那行屍擋了去。
原本十幾具行屍已是異常的難纏,如今卻又多了幾具。然而,此時盛崖餘卻是稍稍的冷靜了下來,自己要做的,並不是和這老毒物爭個高下,而是隻要纏住他,等到救兵便好。
盛崖餘心中篤定無比,高浩定是能給自己的一眾門徒報仇雪恨,若是這世間還有高浩奈何不了的邪惡的話,這世道也便算是完了。
“老孽畜,你用這麼缺德的陣法,也不怕遭報應。”盛崖餘竟是開口搭起話來。
“報應?你家衙內不一樣將亡者喚醒歸為己用?”魔翳滿是不屑的說道。
“我家衙內雖然喚醒了諸多的亡者,但從未拘禁他們的意願,還給他們一個了卻心願的機會,豈是你這種傷天害理的陣法可以比的?”盛崖餘說道。
“我這可不是什麼陣法,而是鎖魂術。”魔翳麵色得意,還沒明白,盛崖餘隻是在拖延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