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話,似是給高浩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煉體者的心魔,並非由心而生,而是由自身修為,到達極致而形成的一種返璞歸真。就如同古三通那一套降龍掌法,剛猛到了極致,下一個境界,便是那帶著陰柔之力的陰掌。
如此說來,一旦心魔初生,煉體之人要做的,不是壓製,而是讓這所謂的心魔與當下的元神達到共生的境界。
“你果真是通曉天下萬物之事的神獸,竟是連煉體之人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高浩帶著一絲欽佩的說道。
“嗬嗬,你可又知道為何?你以為那一道封印之門是從何而來?守門的那令東來又是從何而來?”白澤帶著一絲譏諷的說道。
“你連令東來都知道?”高浩心中一驚,看來這一世的所有秘密,就要在今日得到解答。
“自然,既然你們是穿過封印之門的人,想必對於令東來,你們一定是有所了解,這令東來之所以困在那封印之門百年之久,就是拜我所賜。這老頭原本天賦頗高,竟是到了能打開那封印之門的境界,離飛升破境,不過一步之遙。那老頭穿過封印之門後,仰仗這一身高超的劍法,竟是連續挫敗了無數的修真高手,即便是仙界之人,也未必在他身上占到什麼便宜。”白澤帶著一絲笑意,淡然說道。
“如此說來,倒也合理,能將那老怪物手中斷水劍打斷的,也必須要有你這般的實力才行。”高浩微微點頭道。
“這些年本座忍辱負重,無非就是掩人耳目,培植自己的勢力,將這不公的天道推翻。”
高浩眼下,對於白澤的心思,已然全數了解。
這白澤可以說是這天下看的最清楚之人,積攢了萬年的怨氣,戰戰兢兢的在這夾縫中求得一絲契機。
“看來你我也算是同道了。”
高浩眉頭微微上揚,淡淡說道。
“同道?天下無道,何來同道?本尊的道,已是走了萬年,豈是你等凡夫俗子可以理解?想與本尊化乾戈為玉帛?為時已晚。”
白澤原本已經暗淡下的黑氣,此時又是陡然生了起來。
高浩此時心中也是揚起一陣不悅,朝著白澤說道:“天下無道,本衙內就自己開一條道出來,又有何不可?但這天下,自然是不會讓,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本衙內自然不會手軟。”
“敬酒罰酒?你們這般的凡夫俗子,如今本座魔氣加身,這普天之下還有人是我的對手?簡直笑話。你的道,本尊並不放在眼中。”白澤言語之中滿是狂傲之氣,絲毫不把高浩放在眼中。
話音落下,白澤身後那四道祥靈便又飄了出來。
高浩心中未免有一絲惋惜之意,這白澤一身神奇的功法不說,對於三界中諸多的事物更是了如指掌,若是將他留在身邊,多了一道戰力不說,許多生僻之事更是比壺中仙還要熟悉許多。
隻是,這惋惜之意稍縱即逝,擋在眼前的,皆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