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宇雲愣在原地,這些年四處替天行道,酒劍仙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是從未想過這酒劍仙心中究竟在想什麼,然而細算起來,這酒劍仙確實跟著自己吃了不少的苦頭。然而自己卻是隻當酒劍仙與自己一樣,一心想的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獨孤老頭,我問你,那薑婉兒可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高浩說道。
“自然不是,那薑婉兒天賦卓越,又是一副俠義心腸,是天下不可多得才貌雙全的奇女子。”獨孤宇雲說道。
“那你們可還記得,薑婉兒是人魔通婚所生?”高浩反問道。
獨孤宇雲麵色一僵,喃喃道:“這自然記得,隻是....”
“隻是什麼?所謂人魔不可通婚,生出來必定是妖孽的說話,顯然隻是胡說,那薑婉兒便是個很好的例子。關於人魔之間的恩怨,很多都是所謂的天界一手造成的。”高浩說道。
“這不可能,上天有好生之德,為何要平白無故的給人類添加無謂的殺戮?”獨孤宇雲鑒定的說道。
高浩嘴角微微一揚,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對於這天下,天上的世界,便像是皇帝一把,自古每一個皇帝,所做的一切政策,說是為了國泰民安,然而國泰民安的背後,無非就是穩定人心,維護自己的地位罷了。所謂的魔族,無非就是蚩尤一脈以及蚩尤的後人,確實自古與人族有著恩怨,但是那不過是爭奪領土的紛爭罷了,這種紛爭,即便是放在今天,人與人之間也是屢見不鮮,然而兩國不可通婚之事,也未曾聽說過,可見人魔不可通婚,不過是個屁話罷了。”
獨孤宇雲麵色陰晴不定,心中的那份執著正在漸漸的被高浩瓦解。那黑色的心魔,卻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高浩眼神一動,發現似乎抓到了一些門道。那獨孤宇雲的元神與心魔試試分開,但兩人的身上分明有著一種玄妙不已察覺的聯係,一道黑一道白兩道微不可尋的靈光在兩道身影之間連著,白色的光與黑色的光像是互相在傳遞這什麼。
獨孤宇雲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明朗,那道白色的光流轉的便會快上一些,而黑色的光自然便會慢上一些。
高浩心中思索,沒想到這破除心魔,似乎隻要用上一些口舌功夫便好。隻是結成這陣法,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
想要結成陣中之陣,對於陣法的造詣自然是不用說,還要有著強大的靈識,高浩自融合功法偶然間得到《太玄經》以來,這靈識便是超人一等。
“那這一切,究竟是為何?”獨孤宇雲已是陷入無限的迷茫之中,隻是眼下卻是與肉身之外不同,在這所謂的內心世界,心中對於天道的質疑越深,那黑色的心魔便是變得越淺。
魔由心生,這心魔終究不過隻是一念之間的功夫。
“老頭,至於為何,那番道理本衙內之前已是和你講過,我就不再贅述了,至於你的心魔,終究還是要你自己去破,今天本衙內給你一個直麵心魔的機會,至於如何處置,就看你自己了。”
話音落下,高浩身形一隱,化作一道白光,靈識便是從那銅柱中撤了出去。
酒劍仙劍高浩已是撤了出來,連忙迎上去問道:“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