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不是病人的家屬，我們無法給您透露病人的病情。”醫生雙手交疊，嚴肅地說道。
卓越再三追問也無果，隻好放棄，“好，謝謝。”
他轉身離開了上次治療顏術的醫院，獨自一人往外走。思來想去，卓越越發覺得顏術身上的病不簡單。
點了根煙，卓越站在樹下抽了一口。
那跟煙隻被抽了這一口，就被丟進了垃圾桶。
*
距離季前賽還有一個半月。
jane教練和高層商量了一個秘密訓練計劃，隻針對一、二隊所有人。
“明天開始，我們將前往秘密基地進行為時兩周的賽前訓練。一隊的人和二隊的人前往，房間都是單間的，比你們宿舍要舒適。”簡教練在會議室大屏幕前簡單介紹了一遍特訓事項。
顏術坐在角落，仔細地聽著。
根據jane教練的陳述，這次的賽前特殊訓練是在海城的一個座小島上進行的。那座小島度假村很多，又以幽靜聞名於世。
“我們遠離喧囂城市訓練，這樣能提高你們的專注力。訓練期間手機分時間段沒收，每天加練兩小時，早上的晨跑統一六點，圍著度假村跑三圈。”簡教練把詳細的訓練計劃提了出來。
二隊的人直接愁眉苦臉地“啊”了一聲。
“二隊諸位，你們雖然不是首發，但隨時都可能要上場替補，不要掉以輕心。”簡教練轉頭又對著二隊教練說了幾句。
二隊教練點頭附和，“訓練期間聽從我們總教練jane的指揮，聽到了嗎？”
二隊所有人，“聽到了。”
這些規定對於一隊成員來說就沒什麼了，他們平時在卓越的嚴苛帶領下，訓練計劃和這次的特殊訓練幾乎沒什麼差彆。
就在一隊隊員們自認為可以鬆口氣的時候，卓越站到了教練身邊，對著一隊的人說道：“一隊全員，加練五個小時，早上跑五圈，不許有異議。”
“我的老天呐……”林期隻覺得眼前一黑。
還沒等林期抱怨完，卓越又補了一條規定，“特訓的這兩周內，手機全部沒收。明天上了大巴車就把手機交了，等到回來我再發還。有特彆需要，可以找我。”
“什麼？”羅焱和徐亞同時驚訝。
卓越看了眼羅焱，說的話略有指向性，“想打好比賽就彆想著網戀什麼的，手機收掉就能擠出更多加訓時間，還有問題嗎？”
林期縮著脖子，他網上帶的妹妹可不少，被卓越這麼一說，他有點心虛在身上，“沒……沒問題。”
“沒問題。”正在網戀的羅焱就差被指名道姓了，他隻能表示沒有任何意見。
卓越站在台上往下望了一眼，顏術抬頭的時候兩人目光相互掠過。
“該有的藥物，記得自備。”卓越說完後才走下台階。
顏術垂眸。
特訓計劃公開後，當天晚上，戰隊提前結束了訓練。給一、二隊的隊員充分時間收拾行李，畢竟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去特訓的小島。
顏術最晚從訓練室裡出來，他回到宿舍後就看到齊樂坐在那，眼巴巴地張望著自己。
“怎麼了？”顏術以為這孩子又有什麼問題。
齊樂假裝抹抹淚，“月神，舍不得你走。”
一聽這話，顏術就哭笑不得，“我隻是去特訓兩個星期，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知道，其實我就是……就是羨慕你們能去特訓，我們青訓隊的沒資格去。”齊樂耷拉著腦袋。
顏術上前安撫，“你才十七歲，過不了多久就是我羨慕你了。”
“月神，怎麼這麼說啊。”齊樂不懂。
“沒什麼，好好訓練。”顏術拍了拍齊樂的肩膀。
過不了多久，顏術就會羨慕那些更年輕的選手。他已經二十四了，還能打多久職業賽呢？
顏術甩了甩腦袋，他隻能先關心眼下的境況。
收拾完行李，休息一晚後。次日大清早，顏術就拖著行李箱跟在一隊最後麵上了大巴車。
這次大巴車上隻有一隊和二隊的人，顏術碰到二隊的人有種說不上來的尷尬，特彆是和貳對擦肩而過的時候。
車子開動後，車上的人陸陸續續地閉目養神。
從蘇城開到海城，至少也要三個小時。
顏術拿著手機，摸索半天後還是閉上了眼睛。他暈車，根本不能在車上看太久手機。
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不能訓練還真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