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文霞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彆看她跪在地上,一眼看上去卻依然滿滿都是高雅的氣質。
賈二虎不敢肯定,她漂亮的頭發是長出來的,還是戴了假發。
尤其是那一身職業裝,腰身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僅凸顯出她的氣質,而且也讓她顯得更加年輕。
一進門看見她跪在那裡,而不是像一般的女人跑過來哭喪著臉,或者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著下跪,還是賈二虎感到很意外。
他直接走到龔文霞的麵前,龔文霞依然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賈二虎說道:“有話起來說,不是因為我被你感動,更不是因為我已經原諒了。
畢竟你跟我父親做過夫妻,背叛和陷害是一回事,輩分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你想說,我要是不提出條件,不肯原諒,你就長跪不起的話,那你就跪著吧。”
說完,賈二虎剛準備轉身離開,龔文霞說了一句“謝謝”,手撐著地上站起身來,目不轉睛地盯著賈二虎。
賈二虎的腦海裡,立即出現了兩個女人的影子。
一個是羅姍。
雖然龔文霞的年紀大了,但從她骨子裡透出的那股子媚勁,讓賈二虎瞬間想起了羅姍。
難怪有那麼多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以她年輕時候的風騷,隻要是個男人,恐怕都抵擋不住。
賈二虎實在不明白,在父親年輕時候的那個年代裡,怎麼會選擇這種類型的女人?
難道不應該像呂誌超那樣,即便知道她家庭背景不簡單,最終還是選擇敬而遠之?
隻不過賈二虎不知道,在和龔文霞關係的問題上,呂誌超跟他撒了個彌天大謊。
另外一個就是東方娜。
從龔文霞的眼神中,賈二虎看到了東方娜與自己初次見麵時的那種自信。
換句話說,賈二虎第1次看到東方娜眼裡的那種強勢,和現在的龔文霞一模一樣!
“賈總,”看得出,龔文霞一直收斂著自己的自信,和那股子媚勁,顯得非常虔誠地說道:“我不想為過去所做的一切解釋什麼,除了後悔還是後悔。
我也能理解你對我的一切仇恨,也不會奢望你大發善心原諒我。
換位思考,如果我是你,也不會原諒對方的。
我今天之所以從國外飛回來,直接麵對你,就是希望做一個了斷。
人的生命是無價的,對於你而言,失去的父愛更是無價的。
我不想跟你談任何價錢,如果你非要手刃仇人而後快的話,現在就可以動手。
如果你想要得到一定的心理補償,或者是對我進行一種懲罰,儘管開價。
總而言之,我不想再逃避了,因為東方達興已經從他的位置上下來了,不會再因為我的事受到任何牽連。
又因為我的女兒女婿,我的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現在都在你的身邊,我再逃避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我跟你之間的問題,不想牽扯到我的子女們,就像我也不會因此而牽扯到你的家人。
就算你再厲害,你也不可能一輩子,每天24小時保全你家人的安全吧?”
賈二虎明白,龔文霞貌似在說禍不及家人,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暗示和威脅?
賈二虎笑著搖了搖頭:“你的女兒,一直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