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良解釋道:“我在國外沒什麼利益,但卻有利害關係,我從來就沒有陷害過他,所以不想因為他的誤解,讓他成為從背後捅向我的那一把刀子。”
賈二虎沒有吭聲,隻是看著他,聽他接著說下去。
周國良說道:“其實跟他打交道的那些外資企業,跟我也打過交道,就比方說嘉琳的父親餘槐,有人說他是西情局的間諜,他來我們國家投資的時候,跟我和李祖耀都有來往。
當然,也許還有其他的間諜,如果安全部門不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根本動不了他父親。
有人用這種方法搞他,他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搞我。
在我手上就經手過很多外資企業,實體的,互聯網的都有,誰特麼知道這裡麵沒幾個間諜?
不要真的舉報我,或者是讓那些間諜給我下點料,說不定稀裡糊塗地,我就著了道。”
賈二虎明白了,周國良之所以讓自己做調解人,就是為了防患於未然。
問題是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李祖耀相信,他父子之所以有今天,根本與周國良沒有關係?
周國良既然找到賈二虎說這件事,當然就清楚,他心裡會有這種疑惑,於是解釋道:“你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他接觸過的那些外資企業,大部分我也接觸過,很多還是我先接觸,後來才跟他接觸的。
就算我要害他,也不會利用這些外企,把他們父子構建成間諜,不然我豈不是沒事找事?
這裡麵的間諜要是被抓,反咬我一口,我上哪兒說理去?
他又不是不了解我這個人,但凡冷靜下來想一想,就肯定明白,絕對不是我舉報的。
說句不好聽的,雖然過去我們有些矛盾,但在這件事上,我跟他可是一根繩子上的兩隻螞蚱,除非我自己作死,就算再想跟他過意不去,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問題是這小子恐怕走進了死胡同,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所以需要有人點撥他一下。
而說這話的人,必須是值得他信任的人。
說句不該說的,你要是一下飛機,就被千島組的人擺平了,那我今天這句話也算是白說了。
如果你能夠替他擺平千島組,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對於他而言,就等於是當頭棒喝,他肯定會幡然醒悟。”
“慢著,慢著。”賈二虎突然停下腳步,一身堂堂正氣地問道:“大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知道哪些人是間諜?不說你直接給他們提供過情報,是不是給他們提供過方便?
彆的事我們可以聊,如果涉諜,涉及到出賣國家利益,彆說你幫我們省弄來了三個項目,就算弄來了三十個,這個情,我也絕對不會領的。”
周國良笑道:“兄弟,你的情商智商都不低,可也不能把我老哥哥當成傻瓜呀!
先不說你愛國不愛國,但凡我跟那些間諜有來往,李祖耀東窗事發,我還不早就溜了,難道等著那些間諜們暴露,然後從他們嘴裡把我給吐出來嗎?
要說提供方便,我隻是在他們投資經營的方麵提供過,就比方說我引進來的這三個企業,如果裡麵有一個兩個間諜,我哪裡知道?
也就是說,在那些外資投資的時候,我是找過關係,幫過他們,僅此而已,不管是政治、軍事還是經濟情報,我從來都沒跟他們提供過。
更何況我又不是在什麼要害部門,擔任什麼要職,也就是仗著家庭的背景,說句難聽一點,就是騙吃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