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說道:“也許事情的本身很簡單,但因為我們不知道真相,所以必須儘量把問題想得更複雜一點,這樣才能做好各種應付突發性事件的準備,防患於未然。”
嘉琳當然100%地相信自己的養母,賈二虎能說這樣的話,她知道那是賈二虎,不了解自己和養母之間的感情。
不過她也沒有更多的辯解,而是親了賈二虎一口:“沒事。任何人和事,都有它的兩麵性,不是嗎?
對於一個人,我們可以選擇信任,也可以選擇懷疑。
以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現在都合二為一了,那麼對於我的養母,我負責信任,你負責懷疑。
我很想聽聽,你懷疑什麼,憑什麼懷疑?”
賈二虎說道:“按照常理來說,你跟著養母長大,當然應該無條件地信任她,因為對你們之間的關係不了解,我甚至都沒有理由懷疑她。
隻不過就事論事,我覺得有幾個疑點。
首先你是千島茂的孫女沒錯,對吧?”
賈琳點了點頭。
賈二虎說道:“那麼這個菊川,就應該是千島茂的兒子,也是你的父親。
千島茂明明白白是死於小野手裡,小野又派橫路去滅了千島家全門,他要滅的是誰,不就是你父母和你嗎?
你說你養母當初是千島家的女傭人,關鍵的時候把你調了包,這種可能性雖然不大,但在特定的情況下,也是解釋的通的。
問題是菊川如果是你的父親,千島茂的兒子,他怎麼就可能待在小野的身邊,而且聽麻生的口氣,小野還相當信任他,於情於理也沒辦法解釋呀!”
嘉琳眨巴著眼睛想了一下:“會不會有這種情況?當然,我是就事論事。
也許我祖父真的像橫路說的那樣,當時確實很不得人心,甚至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結果弄得連我父親都不待見。
最終小野和我父親聯手,共同除掉了我祖父。
甚至很有可能,我父親還是主犯,小野一直聽我父親的,所以對我父親一向很尊重。
隻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父親肯定無法麵對整個社會,所以就隱姓埋名,用菊川的名字躲到了今天。
當然,我這是就事論事,隻是單純地回答你的疑問而已。”
賈二虎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的確,就贏國人性中的獸性而言,這種事情他們確實是乾得出來,而且家裡能夠麵對自己的時候,說出這種分析和判斷,那是真的對自己無比的信任。
賈二虎一半是因為贏國人性中的,這種劣根性感到吃驚,一半也是為嘉琳對自己的這種信任,或者說是腦洞大開,感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