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琳瞪大眼睛看著菊川,她真不清楚那段曆史,更不敢相信,當年的贏國政府,還是實行這種政策,弄的她都不好意直視賈二虎。
賈二虎已經明白了菊川的意思,於是說道:“後來回國了,千島茂不僅僅是嫌棄你祖母年齡大,不可能生育,還因為跟他一樣年齡的開拓團成員,都曾經被你祖母安撫過。
而這些人大多數都在千島組內,所以他無法麵對這個現實。”
菊川點頭道:“事實確實如此。而且因為戰敗回國,不僅僅是昔日的軍人,所有的移民包括開拓團的成員,回國之後都遭到了歧視,因為國內的土地不夠耕種,就業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昔日的移民和開拓團成員互相抱團。
昔日開拓團的成員,會經常去過去那些寮母的家裡,自然包括我祖母的家。
這些寮母也是一樣,像在東方國的時候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安慰著這些年輕人。
這種情況,在戰後一直維持了很多年。”
賈二虎搖了搖頭:“這也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侵略者給被侵略的國家,帶去了罄竹難書的深重苦難,結果也使得自己的國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樣說來,千島茂當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娶你的祖母,原本是想好好過日子,結果自己家變成了風俗院,頭上戴著可不是一頂綠帽子,簡直就是綠成了草原,最終無法忍受也是正常的。”
菊川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因為我祖母的事,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會滅他全門,在得知真相之後,最多隻是要了他的命。”
賈二虎點頭道:“說的也是,他後來的做法,是打算將你家滅門,所以你的反擊,也是正常的。”
菊川再次搖頭道:“他的惡貫滿盈,可以說超乎了你的想象。其實他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可以溯源到他在開拓團時期。
他的父親當年和我的祖父一塊南下的,他的母親當初也在開拓團裡做尞母,同樣也用身體安慰過,剛剛身體發育成熟的我的父親。
他目睹過我父親跟他母親在一起的情景,從那時開始,他對我的祖母就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
本來以他的年齡,已經到了可以上前線,但我的祖母和他的母親,都說他患上了抑鬱症,這樣才把他留在了身邊。”
賈二虎搖了搖頭,怪不得當初在東方國都是一些獸兵,從他們的成長經曆就可以看出,他們的靈魂完全是扭曲的。
菊川接著說道:“戰爭失敗之前,熊國的軍隊大舉南下,關東軍潰不成軍,開拓團的移民一下子成了待宰的羔羊。
當時大量的婦女攜老人兒童匆忙逃離,四處逃亡,加上各地連日暴雨,河水猛漲,關東軍慌亂逃離後毀去橋梁,開拓村的老幼婦孺,麵對滔滔江水無路可走,有的跳河自儘,有的服毒自殺,還有很多試圖泅水而過,卻被水流裹挾不見蹤跡。
火車站更是混亂不堪,而且很快鐵路也被毀,除了徒步跋涉,彆無他法。
在艱難的逃亡路上,又經常遇到飛機轟炸,死傷無數。
許多開拓團的乾部,看到撤退無望,向婦女下達命令,要求處死孩子後自殺。
現在我們的教科書,都在說當年開拓團和移民中的婦女兒童,是被熊國的人屠殺的,其實當時真實的情況是,更多的都是自己人殺的,有的是自殺。”
賈二虎點了點頭,他也看過類似的資料,許多開拓團的僑民,跟隨贏國部隊撤退,看到熊國的軍隊追過來時,贏國部隊命令婦孺同胞自行跳入深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