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反問道:“你我年紀相仿,你應該還比我大幾歲,拋開國籍不說,想必我們的性格都差不多,不說是嫉惡如仇,至少是良心未泯,多少都有點正義感,對嗎?”
吉岡說道:“這是毋庸置疑的,否則,我也不會選擇現在這個職業。”
賈二虎接著說道:“不管琉球赴國會是怎樣的一個組織,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如果他們並沒有實施任何犯罪的行為,某些人卻栽贓陷害,硬是把無辜的人送上斷頭台,我相信你我這樣年齡的人,絕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其是他們是為了受害的少女出頭,但凡內心有一點點正義感,並且察覺到其中破綻的人,恐怕都忍不住要為他們伸張正義吧?”
吉岡苦笑道:“劉君,我知道你是個充滿正義感的人,不然上次你也不會為一個贏國的女學生,直接向西國大兵動手。
但你應該清楚,我是個警察,而且這次事件,明顯就是我們政府行為,如果我在這件事上出頭,一旦事情敗露,不說我們政府會判我叛國罪,即便是我的同胞們知道了,也會視我為本國者。
我因為彆的事出事的話,或許還會有人同情我。
因為這事,恐怕所有人都要踩我一腳,還會朝我吐唾沫,甚至我的家人,從此都抬不起頭來。”
賈二虎說道:“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你有沒有想過,拋開被西軍大兵欺辱的少女不說,在超市裡被炸死者的家屬,是不是更願意讓真正的罪犯被繩之以法?
而且你能夠確定這是你們政府的行為,而不是一些官僚,為了減輕本應該由他們承擔的責任,欺上瞞下,才炮製出這一樁冤假錯案?
打個比方,你們本部長因為個人的原因,乾出了觸犯你們國家法律的事情,但作為你的上級,你是不是覺得這就是政府行為呀?”
吉岡愣住了,思忖了一會,說道:“你這個比喻不恰當,這件事我感覺絕對是政府行為,因為衝繩本地的老百姓鬨得太厲害,政府又不敢麵對西軍,隻好用這種方式轉移大家的視線。”
賈二虎說道:“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性?如果答應衝繩老百姓的要求,將西國大兵繩之以法,由此引起造成的不良結果是什麼,誰又最擔心出現這樣的結果?”
吉岡說道:“西國大兵奸淫衝繩當地少女的事件,不是一起兩起,幾十年來累計起來,雖然沒有統計,估計幾千次總還是有的,而每一次幾乎都是不了了之。
除了西軍袒護自己的士兵之外,贏國政府的不作為,也是激化矛盾的主要原因。
正因為如此,衝繩當地的居民才自發起來,向西軍表示強烈的抗議,甚至早就有驅趕西軍的民意。
這次的事情之所以鬨得這麼大,就是積怨已久的當地居民的總爆發,他們已經提出讓西軍駐軍滾出去的口號。
所以最擔心出現這種結果的,當然是西軍和西國政府,這不僅僅會讓他們顏麵掃地,還會嚴重影響他們的國際形象。
而且他們不僅僅是在我國,在世界上任何一個有他們基地的國家,類似的案件可以說層出不窮。
如果這次在衝繩的民眾麵前妥協,他們更擔心其他西軍駐軍所在國的民眾也會效仿,那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