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一挑，眼底劃過一絲幽色，舌尖舔了舔嘴角。
甜的。
自打景歲和薑朝瑾一起有說有笑的出現在南大後，南大論壇早就炸了。
所有人都很納悶景歲為何和薑朝瑾的關係看起來那麼好？
畢竟他們認為兩人之間隔著遊騁懷，不兵戎相見已是好的，如今竟然還關係親密，勝似姐妹，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這兩人的關係。
但礙於薑朝瑾，許多曾經故意為難過景歲的人都不敢招惹她了，自動和景歲保持距離，秉持著一種“我不惹你，你彆惹我”的狀態。
對此，景歲何樂而不為。
講台上，老師換了書講重點，她拿出書本。
書本夾著一張紙，景歲拿出來一看，是上次朝瑾給她記得重點。
景歲摩挲著上麵的字跡，仿佛還帶著當時抒寫時手掌滑過紙張的溫度，連帶著字體都在景歲眼中鮮活了起來。
景歲拿出一張空白的紙，看著朝瑾寫過的字，一筆一劃臨摹著。
奈何她手殘，就算一筆一劃照著寫，寫出來的字宛如狗爬一般，慘不忍睹。
景歲單手撐著臉頰，語氣似帶著抱怨和羨慕：“這字寫的可真好。”
不僅僅是字。
就連人都長得很好。
冷豔多情的麵容，凹凸有致的身材，白皙嫩滑的皮膚，猶如琥珀色的眼眸似這世間最無暇的水晶，將人的身影倒映其中，婉轉悠長，深情款款。
景歲看到入迷，沒聽到下課鈴聲響起，也沒關注旁邊有人走來，故意撞到她的桌子。
那張寫著朝瑾字跡的紙被一杯奶茶染透，頓時臟的不能看了。
“哎呀，我不小心的，沒事吧？”女生故作愧疚道，語氣裡卻讓人難以忽視那一絲得逞之意
景歲瞳孔一顫，連忙拿起紙抖了起來，水珠儘數滑落，可惜無法補救。
上麵的字跡全部劃開，似被潑了水的濃墨，散開時如炊煙渺渺。
景歲臉上閃過一絲無助和絕望，她瞪過去：“方知曉，你是瞎的嗎？”
方知曉哼了一聲：“我都我說是不小心的，你乾嘛還要咄咄逼人？”
“不小心的？”景歲環顧四周，冷聲道，“教室裡有那麼多人，你不小心彆人，偏偏就不小心我？”
“怎麼？喜歡我啊？上趕著來我麵前找不痛快？”
方知曉皺眉，嫌惡道：“誰會喜歡你這種下/賤的人？果然有什麼媽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你媽喜歡勾三搭四，到處勾引男人，怕是因為得了不乾淨的病才死的吧？”
“她的女兒也是如此，沒皮沒臉的上趕著去貼遊騁懷和薑朝瑾的冷屁/股，還真是讓人惡心。”
景歲眼眸有著一抹憤恨之色，雙拳握緊，狠聲道：“你說什麼？”
“景歲，你特麼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遊騁懷和薑朝瑾是你能碰的嗎？”方知曉麵帶嫌惡，語氣惡劣，“一個小姐生下來的孩子，八成也隨了你那早死的媽，見到有錢人就跟見到肉似的，不管不顧的往上撲，我都怕你身上帶著病，把人家給害了。”
方知曉故作驚訝道：“你學醫不會就是為了給自己治病吧？”
“那你應該去學傳染病啊哈哈哈..”方知曉看向旁邊的夥伴，“你們覺得呢？”
其他人立馬附和道：“對啊，知曉說的有道理哈哈..”
景歲眼尾泛紅，眼神森寒陰冷，死死瞪著方知曉，似一頭準備進食的嗜血野獸。
方知曉被景歲瞪的背後一冷，但轉念一想她怎麼能被景歲嚇到。
她連連冷笑，故意大聲道：“你瞪什麼瞪？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啊，你媽就是個站街接客的小姐，你爸是個貪得無厭的賭鬼，而他們的女兒是個沒皮沒臉的賤/人，把她爸媽的本事學透了，骨子裡流的血都是臟的，喜歡用下/賤的手段去勾引男人，還會下三濫的手段接近薑朝瑾，尋求她的庇護，你做的這些惡心事，我都替你感到羞恥，我要是你..”
啪——
方知曉震驚捂臉，難以置信道：“你特麼敢打我？”
景歲一手抓住方知曉的頭發，將她摁在桌上，一巴掌又扇了過去，罵道：“我特麼打死你！”
“你調查我身世的時候就該知道一個小姐和賭徒養出來的孩子能有什麼道德素質可言，你指望她是什麼好東西嗎？”
“景歲！你特麼放開我！”方知曉被景歲打了好幾個巴掌，她看向她的姐妹，喊道，“你們過來幫我啊！看什麼？”
方知曉的夥伴立刻上前，幾人拽住景歲的手腳，將景歲從方知曉的身上拔下來。
景歲用力掙脫，幾個女生不太好控製她。
方知曉得了空子，立刻站起來，雙目赤紅，邊罵邊拿起桌上的筆插過去：“你特麼給我去死！”
她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打她！
景歲就該死！
這個賤/人就該死！
圓珠筆尖鋒利，朝著景歲的眼睛狠狠地戳過去。
景歲快速偏頭，筆尖沒有紮中景歲的眼睛，卻將她的右臉劃出一道血痕。
一瞬間，鮮血噴湧，灑了方知曉一臉。
方知曉短暫的恢複理智，看著自己雙手上的鮮血，顫抖不已。
控製景歲的女生也被方知曉得動作嚇了一跳，她們看到景歲右臉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景歲感覺到她們抓她的力氣泄掉，她立刻上前，狠狠地掐住方知曉的脖子。
她眼神狠戾怨毒，十指用力，咬牙切齒道：“給我去死！”
係統：【滴！黑化值上漲10%，此時景歲黑化值為70%！】
朝瑾捂著異常疼痛的右臉，好似被一把利器劃傷一樣，疼的她嘴角抽搐：“什麼玩意？”
係統歎了口氣：【自己看吧。】
朝瑾腦中瞬間回閃導致景歲黑化的劇情片頓，眉頭緊蹙：“嘖。”
剛開車到商場的朝瑾眼前白光一閃，待雙眼恢複清明，耳邊響起景歲的聲音。
“應該的，你爺爺生日比較重要。”
她看著麵前的景歲，神色帶著一絲疲憊道：“今天我跟你去上課。”
景歲：“？？”
景歲詫異：“啊？這麼突然嗎？你爺爺的生日禮物不買了？”
朝瑾：“不急於這一時。”
景歲不想麻煩朝瑾：“沒事的，我今天自己去上課就行，你忙你的。”
“不行，我今天一定陪你去。”
否則黑化值又要漲了。
景歲不解：“為什麼？”
朝瑾微笑：“我離不開你，想和你分分秒秒都在一起。”
景歲：“...”
景歲臉頰騰地一紅，神色窘迫，磕磕巴巴道：“..你想去..就去，胡說..八道什麼。”
朝瑾看著景歲慌亂轉身，跑去客廳收拾東西，就是差點撞到沙發扶手，險些一個跟頭翻過去。
係統：【滴！黑化值降低4%，此時景歲黑化值66%！】
朝瑾眉頭一挑：“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