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年紀,正是喜歡招貓逗狗的時候,許硯安彆提多佩服了,要是換做他有這一身武藝,誰還著家呀?
可惜陸盛珂與他的心靈半點不相同:“明日回京。”
“這麼快?”
不說許硯安覺得失望,蕭陽同樣如此,她越看琥寶兒越不順眼,三皇兄該不會就為了帶這個女人出來玩吧?
陸盛珂淡淡斜了一眼過來:“怎麼,你很閒?”
“哪能呢,”蕭陽立即慫了,拉過手邊的林芊蔲道:“這不是林姐姐的生辰快到了,就出來散散心。”
林芊蔲忽然被提及,抬眸看了陸盛珂一眼,輕笑道:“我沒關係的。”
林家是太子妃的表親,與夜玹王乃至許家同一陣營,慣來親近。
兩年前林芊蔲的生母去世,祭日不幸撞上她生辰,此後就不過了,隻私下跟小姐妹玩一玩。
許硯安連忙提議道:“不止是狩獵,還能效仿草原民族弄個篝火,吃一回石桶燒。”
蕭陽沒吃過這個,不由笑問:“何為石桶燒?”
“便是把燒到滾燙的石頭放進鐵桶,以滾石炙肉。”許硯安覺得挺有趣,當然,重點還是打獵的過程。
他新近得了一把弓,今天都沒玩過癮呢。
琥寶兒在一旁聽著,也想嘗嘗看。
不過她沒開口,這群人又不是她朋友,留下來也玩不到一塊去。
她忽然疑惑,失憶之前她沒有閨蜜小友麼?
誰都不曾給她下帖子,更遑論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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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完了,許硯安還在磨著陸盛珂,想請他多待一天。
琥寶兒自己先回休息的院子,在庭院拐角處,她就被蕭陽公主給堵住了。
蕭陽麵色不善的瞪著她,全然沒有在陸盛珂麵前那種嬉笑討喜的模樣。
“你還敢出現在本公主麵前?真以為我不敢打你麼!”
琥寶兒指了指自己:“打我?為什麼?”
蕭陽冷笑一聲:“聽說你失憶了,你覺得我信麼?耍再多花樣又有何用,給我林姐姐提鞋都不配!”
琥寶兒一臉無辜,瞧著她跟自己有過節,還牽扯了個姓林的,問道:“我做了什麼事情?”
這人可是公主,即便不受陛下寵愛,但有太子撐腰,金枝玉葉哪是尋常人敢磕碰的?
蕭陽氣得不行,抬手就想打她:“本公主沒跟你算賬,還跟我裝傻!”
琥寶兒見勢不妙,扭身就往回跑。
她可沒有什麼女子理應嫻靜恬雅的包袱,跑起來速度快得很,蕭陽壓根追不上。
就連月蘿都趕不上了。
往回跑沒多遠,迎麵遇上了陸盛珂和許硯安。
琥寶兒都懶得告狀了,好嘛,到處都是他們自己人。
她一臉倒黴樣兒,決定另尋一條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陸盛珂伸手就把人扣住了:“去哪?”
她是沒看見他這麼大個人麼?居然視而不見,企圖錯身而過。
寬大熾熱的掌心,虛虛攏握住那截細白皓腕,肌膚如玉,光滑細膩。
似乎在一瞬間,某些記憶中的觸覺就要隨之複蘇。
恰好這時,蕭陽追來了,她就像見著貓咪的老鼠一樣,瞬間息了氣焰:“三皇兄。”
“你們在做什麼?”陸盛珂緩緩一抬眼皮。
蕭陽支支吾吾:“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