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寫了回信,與她約在明日相見。
地點選了廣樂坊,她早就想去一睹京城繁華。
********
琥寶兒光明正大出門去,帶著桃枝和月蘿,芠喜公公給安排了馬車和車夫。
有車子代步無疑非常方便,去廣樂坊也用不了太久。
琥寶兒把馬車的竹簾給卷了起來,一覽窗外的熱鬨街市。
稷康坊緊挨著皇城,夜玹王府座落於此,這裡多的是高門大戶,俗話說掉一塊磚就能砸著貴人的腳。
但要論繁華,還得看廣樂坊。
和金蔓約在了蜀香樓,馬車停到了門口,琥寶兒才下車,就有店小二迎到門前牽馬。
她的眼睛卻被蜀香樓側邊跳舞的胡人姑娘給吸引住了。
細腰款款,當街旋舞,裙擺散開像一朵花兒,惹來一群行人駐足。
“幾位小娘子快請進!“店小二見琥寶兒對這個感興趣,很有眼色地給安排了二樓臨窗的位置,保管瞧得一清二楚。
桃枝賞了幾枚銅板,讓上一壺熱茶,回頭瞧著琥寶兒興致勃勃,不由笑道:“娘子怎的對此這樣興奮。”
琥寶兒撐著臉,道:“美人跳舞,誰不喜歡呢,你看周圍那些窗子,大多是讀書人哦。”
二樓窗戶敞開,臨窗而坐很容易被看個正著。
桃枝掃了一圈,還真是坐了不少學子。
也是因為今年乃科考大試之年,才剛入夏,京城就逐漸湧進各地秀才。
山高路遠,趁早出發,到了京城尋找安靜舒適的落腳之地,安頓下來方能苦讀。
早到有,晚到無,客棧和小院租賃都緊湊起來了,街上隨處可見年輕書生。
蜀香樓附近熱鬨,到此湊趣不下少數。
不過……
桃枝低頭道:“斜側麵那個書生,似乎一直在打量我們娘子。”
“誰?”月蘿循聲望去。
那屋裡人多,一群年輕秀才,皆穿著青竹紗衫,鬨哄哄的,瞧著像是在文鬥。
仔細看時,人已經挪開視線,恍若是錯覺。
月蘿當即撇嘴道:“能在這裡看胡人跳舞的,見著漂亮小娘子就管不住眼睛了。”
桃枝一點頭:“咱們多防範著,倘若他們不守禮,可不給他們留臉麵!”
讀書人,就不信有誰不愛惜名聲。
不過,也正是因為好名聲,這種文鬥,太多年輕氣盛的學子,逞一時風頭。
一群人在意氣風發的年紀,非要辨個甲乙,那嗓門可不小,依稀能聽見什麼‘江兄韓兄’之流。
琥寶兒一臉茫然,沒有發現異狀,扭過頭去繼續看樓下,恰好見著一輛馬車停下。
月蘿也瞧見了,道:“是金四姑娘到了。”
車上下來一個圓臉的姑娘,被店小二引著請上樓,果然帶到她們這一間來。
琥寶兒看著金蔓,金蔓同樣來回打量她:“你還記得我麼?是不是想不起來了?”
琥寶兒老實一點頭:“想不起你哦。”
金蔓毫不意外,這人好端端的怎就失憶了呢?
她過來挨著琥寶兒坐下,道:“昨日在探星樓,我看到你幾乎都不敢認,沈若緋,你變得更好看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一戳她的臉蛋,果然就跟視覺上那樣軟糯。
金蔓幾乎忍不住酸溜溜了:“許多女子怕長肉,圓乎乎的顯笨拙,你這張臉有點肉肉,反而更嬌豔了。”
這是什麼道理呀,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莫非就是天生麗質?
琥寶兒沒料到她突然上手,來而不往非禮也,她同樣把爪子夠上金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