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聽說她過往種種,這次還毀了陸盛珂重要的信件,哪敢出言包庇一個婢女,隻能賠禮道歉,並把月蘿收回來。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沈家不敢鬨。
月蘿在王府沒有露出馬腳,他們鬆了一口氣,但是她離府,琥寶兒身邊沒人盯著,那嫁妝怎麼辦?
沈若緋算了算時間,道:“等他們和離,堂堂夜玹王府不至於吞這點嫁妝,她回來後再拿回便是。”
和離後琥寶兒還能去哪,自然是回家。
她跑不了。
“她看著就不聰明,彆闖禍才好!”秦氏皺眉道:“我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
小時候沒瞧出什麼,長大後那脾性,就跟尋常人家姑娘不一樣。
“娘親你就彆擔心了,”沈若緋掩唇笑道:“咱們隻管等著秋闈便是。”
她一心要做狀元夫人,來年春闈,就是她大展風頭的時候,誰還在意什麼琥寶兒?
前世背負了太久的臭名,她實在是受夠了,她不做王妃也可以過上眾人豔羨的日子!
沈若緋是驕傲的,她是沈家寵著的大小姐。
農莊裡養大的妹妹,沒有丁點能與她相比,她從未把琥寶兒放在眼裡。
這是一種輕視,一種習慣性的無視,她甚至沒有懷疑月蘿是被故意送回來的。
冷情如陸盛珂,怎麼可能為琥寶兒做這些。
月蘿辦事不力,沈家沒敢要說法,便想把呂婆子送去琥寶兒身邊,不盯著點不放心。
但是王府那邊直接拒絕了,琥寶兒的嫁妝儘數移交給了鴻蒙。
冊子上的物件一一對上之後,庫房鑰匙給了琥寶兒一份,而他所要做到,是替她接手那些田莊。
琥寶兒根本沒管過,莊上的管事何人,賬目幾何,一概不知。
鴻蒙出去跑了幾天,很快就幫她處理妥當。
這些產出進項,全都落進琥寶兒口袋裡,有人盯著,底下才不會藏貓膩。
沈家那邊收到了風聲,是敢怒不敢言,暫時拿琥寶兒沒辦法。
琥寶兒的小日子驟然明媚起來,一有空就帶著桃枝梨枝出府遊玩。
去京城裡有名的酒樓嘗鮮、到備受歡迎的戲園聽曲、往遊客絡繹不絕的湖泊泛舟,每天都有新鮮玩意兒,好不快活。
至於沈家人的態度,她早就忘了。
有些事情,看淡了也不是很重要。
夜玹王妃頻頻外出遊玩,王爺是半點也不管,三番五次的總有被人撞見的時候,很快,京城裡的風向就有所改變。
原本以為王妃有名無實,在王府難易度日,隻怕夜裡以淚洗麵,結果發現並不是這樣。
嬌俏愛笑的小娘子,到處玩樂開懷得很,哪有半點難過的樣子?
從這件事,也能看出夜玹王的態度,一來不管,二來大方,可把一群看熱鬨的人給羨慕壞了。
車馬銀錢隨之取用,誰還說沈娘子有名無實?
那些心儀夜玹王的閨秀們,沒少暗中撕扯手帕,嫉恨他對沈若緋這樣好。
這種英俊寬厚不管事還不記仇的夫君,怎麼就偏偏便宜了她?
可彆日久天長之後,夜玹王真叫沈若緋給拿下了?
人家小兩口是不是怨偶,關起門來又沒人看得見,還真說不準!
外界對兩人的關係生出許多探究之心,說法也輪番轉變,琥寶兒是一概不知。
這天,在楊柳堤上,她又偶遇了韓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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