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過門後接連冷遇,以至於她不想勉強待在王府。
外麵天大地大,總有容身之處。
陸盛珂斜睨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本王不是在與你商議,而是通知你。”
他的態度陡然強硬起來,琥寶兒鼓起臉蛋:“這和最初說好的不一樣。”
然而這人明擺著就是不跟她講道理,捏著她軟白的小手,道:“本王不答應和離,你哪都去不了。”
若是放她出去,這樣嬌豔好欺負的小姑娘,不知要招惹來多少狗子惦記。
倒不如,他來做那隻惡犬。
琥寶兒不知道自己即將被吞吃入腹,陸盛珂已經磨著後牙槽挑選從哪裡下嘴了。
她頗為猶豫:“我需要想想。”
沒有記憶的人,就像沒有根係的浮萍,身邊又沒有親友相幫。
她不知道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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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管家立即上前稟報,說是太子殿下來了,這會兒正在藕花汀喝茶。
自家兄弟,讓他等等也沒事,管家已經安排了茶水糕點,還吩咐廚房晚膳擬了菜單。
陸盛珂過去時,陸啟明偷得浮生半日閒,在聽重錦撫琴。
重錦自幼便是書童,琴棋書畫都跟著學了點,其中彈琴最有天賦。
陸啟明是愛樂曲之人,得知後還賞了一把琴給他。
可惜跟隨在陸盛珂身邊,他幾乎從不聽琴,倒是浪費了重錦的琴技。
這會兒陸啟明捧著茶,瞅著陸盛珂姍姍來遲,問道:“你出城所為何事?”
他腦子裡思索一遍,暫時沒想起需要親自出城的差事來。
“一些私事,或許與皇兄的來意有關。”陸盛珂在他對麵落座,已經猜到了兄長的打算。
他一揮手,摒退左右,準備把沈家這對孿生姐妹花的掉包行為告知他。
陸啟明直言笑道:“今日是為著林家而來,需要你一個明確的答複。”
譚淩越回京數日,譚家正在給他籌備婚事,風聲瞬時就傳開了。
偷偷摸摸接觸了林家人,自以為掩人耳目。
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之常情,這林芊蔲已有十五六歲,耽誤不得。
若是容時能給個信物,雙方便可確定下來,待他儘快和離,迎娶新婦進門。
林家想必不會介意沈氏女,都知道是怎麼個由來。
陸盛珂癱著張臉:“我不會娶她,林家若要擇譚家為姻親,隨便他們。”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誰是明主,有腦子的自會判斷,無需旁人多言。
“怎麼?孤以為你不討厭她才是。”陸啟明先前就問過,他雖說沒有表示出想娶的意願,卻也不曾反對。
“皇兄,我不想和離了。”
“什麼?”
這對陸啟明而言頗為意外,他不由好奇:“發生了何事?沈若緋纏住你了?”
同為男子,他自然不會無視此女的魅力,被這樣軟乎的小姑娘纏上,隻怕百煉鋼都能化作繞指柔。
然而陸啟明難以苟同,他自幼當做儲君培養,最忌諱心無大局,貪戀女色。
在他看來,弟弟也不會被這些縈繞於心。
“她不是沈若緋。”
陸盛珂一張嘴,就把陸啟明給震住了,簡短解釋一番,近些日子虞河所查到的情況。
“姐妹二人互換,全家皆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