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讓公主知道怕了不可!
陸盛珂一看她那遮掩不住的小表情,就知道是在琢磨著小算盤。
他也沒問,隨她去,這麼個軟乎的性子,能鬨騰出什麼來?
陸盛珂開始處理手頭的事務。
他要用潘子安,眼下這個人已經到父皇跟前去了。
毫不起眼的隨著隊伍去了避暑山莊,然後在某個合適的時機,秀出他百步穿楊的箭術,一鳴驚人。
潘家乃是京城舊日勳貴,父輩往上三代文官,早年一個叔伯走了武將之路,自請去了外地。
旒觴帝對潘家有印象,看這個後生虎目灼灼,雄姿英發,不禁龍顏大悅。
把潘子安留在身邊問了幾句,這麼一接觸,發現談吐也頗為不俗。
當場便點了他進入羽林軍。
有這麼一手箭術,瞧著膽識也好,他無疑非常滿意。
尤其是之後聽了一耳朵潘子安幼時鬨的笑話,童言無忌,言之鑿鑿要娶袁綽,京城好些人知道。
倒沒人會把孩童的稚氣當真,這會兒也是一笑了之,旒觴帝也不過聽個熱鬨。
他不見得因為這麼個小插曲就徹底記住了潘子安,但是人在跟前晃悠了一遍,向前邁進一大步,往後還愁沒有表現機會麼?
旒觴帝年邁,越來越向往年輕有力的體魄。
看到矯健男兒驅馬馳騁,揚臂拉弓,隻有在自己做不到之後才會意識到可貴。
失去的東西,總是好的。
潘子安既然安插過去,不急於一時,他的下一個行動時機,是秋闈過後的秋狩大會。
盛夏過後,聖駕就該啟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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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寶兒養了兩天的腿傷,即便木輪椅送來也感覺無趣得很,她哪都去不了。
桃枝提議,可以邀請金家四姑娘過來小坐,陪著吃茶說話,還能聊聊腿傷怎麼來的。
這是公主鬨出的意外不錯,但是跟沈姑娘沒有乾係麼?
沈姑娘的車馬半道偶遇出宮的蕭陽,她毫不猶豫就爽約了,直接打道回府。
甚至都沒派人來說一聲。
這要說畏懼公主強權,可說不過去,蕭陽還沒霸道至此,分明是躲到後邊看戲去了。
彆說是親姐妹,就是朋友之間都顯得很不厚道。
桃枝的意思是,沈若緋如今頂著二姑娘的身份,使勁給自己營造名聲,估計很怕傳出什麼不好的來。
琥寶兒聽完桃枝的解釋,欣然同意:“就這麼做。”
於是一張請帖,把金蔓給請到夜玹王府。
金蔓歡歡喜喜就來了,其實她早已對王府好奇,不過沒敢貿然提出。
夜玹王府上以前沒有女眷,從來沒有弄過宴會。
王爺自己也不設什麼生辰宴,大多在宮裡太子殿下代為操辦。
可以說府邸頗為冷清,就連許家人都沒走太勤,因為陸盛珂不喜歡。
金蔓得以入內一睹,同時也想看看,友人過得如何。
外頭風言風語,她聽了不少,不過親眼瞧見幾次,又覺得王妃之位是坐實了。
今天她便來一覽王妃的排場。
灤紗苑有客人要來,芠喜公公得知後,親自打點了一番。
而管家那邊收到消息,是半點不敢怠慢。
陽奉陰違擅作主張的人,早就被驅逐出去了,現如今還有誰質疑王妃的地位呢?
王爺大多時間與她同食同寢,儼然與尋常夫妻無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