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以小娘子這閒不住的性子,半個月一個月的,怕不是要把人給憋壞了。
陸盛珂不愛聽,隻吃了點冰,坐在一旁納涼。
他常年習武騎馬,跑完一圈下來就跟熱身無異,臉不紅心不跳的,反觀琥寶兒,周身香氣濃鬱。
隨著她運動,尤為濃烈霸道,便是入口的果香奶香,也無法與之較量。
近身伺候的都是心腹,沒有人會議論琥寶兒自帶的香氣,王府其他下人,無事進不得灤紗苑和照楓院。
兩人歇了沒一會兒,管事的就來稟報說,六少爺過來了。
陸盛珂聽了,淡淡一抬眼,讓人進來。
許硯安就跟狗鼻子似的,一聽說表哥來了馬場,立即聞著味趕來湊熱鬨。
他還不知道蕭陽闖禍一事,不過聽管事的說表哥親自帶著王妃來玩,儼然一對新婚燕爾小夫妻。
若是不重要的女子,哪個男人這般好興致呢?許硯安心眼一轉,頓時不敢像以前那樣放肆了。
他過來,規規矩矩給兩人見禮,喚琥寶兒表嫂。
這個稱呼,在琥寶兒被帶去許家的時候就叫過了,現在倒沒有多麼難以啟齒。
陸盛珂一點手邊的位置:“坐。”
許硯安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就想約陸盛珂秋狩的時候同行。
夏末陛下就會回京,京城裡已經開始安排了,雖說要秋闈後才會張羅狩獵事宜,但許硯安主張一個先下手為強。
一怕表哥不答應,二怕他被彆人先約走了。
要是陳佑卿要與他一起,表哥指不定隨口就答應了,那他豈不是沒戲?
許硯安喜歡跟著陸盛珂,無奈沒什麼機會。
陸盛珂瞥他一眼,不與他談論秋狩,道:“前年聽說你的赤月生了一匹小馬,現在養得如何了?”
赤月是幾年前陸盛珂搜羅來的名貴寶馬,千裡良駒,溫順的血統,送給了當時年幼的許硯安做生辰禮。
這個馬種,適宜一些小娘子或少年人騎行,它的脾氣可以說是馬兒當中最好的了。
“赤月?”
許硯安沒想到表哥還記得前年他分享的喜悅,樂滋滋回道:“小馬駒兩歲了,跑起來速度很快,再養一年就是健壯大馬!”
陸盛珂聞言一點頭:“看來你沒有把它送給哪位妹妹,本王用另一匹馬與你換,雷豹如何?”
許硯安一聽,都要坐不住了:“表哥,你真打算把雷豹給我?”
雷豹性子烈,以速度稱著,若論耐性韌性有所欠缺,但爆發力十足。
竟有這等好事!
許硯安的反應很快,看一眼琥寶兒,頓時恍然大悟,笑道:“原來表哥也是會討人歡心的,是特意換給表嫂的吧?”
赤月極好,不過他已經長大了,自然希望能擁有更加矯健如風的好馬。
陸盛珂要跟他換,許硯安有什麼不答應的,這絕對是他占了表兄的便宜。
當即吩咐身邊小廝,今天就能把小馬駒從許家送到王府去。
事情很快說定了,琥寶兒後知後覺:“是給我的馬兒?”
她撓撓臉蛋,今天是怎麼回事,又是馬場又是馬兒的,天降橫財一般。
琥寶兒收獲不少,稍作歇息,陸盛珂又帶著她上馬,繼續出去跑一圈。
許硯安在一旁長籲短歎的,他手癢腳癢,就想跟著表哥一起!
但是眼瞧著表哥帶上表嫂,哪有他跟隨的餘地呀!
“唉……”
好在今日沒有白來,換了一匹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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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斜,黃昏餘暉將影子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