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冬滿臉驚愕:“小姐出閣了?這位是姑爺?”
等到她弄清這大半年所發生的事情,表情十分的精彩。
沒想到她被發賣的真實原因竟然是沈家要互換雙生子!
“真是喪良心的,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姐!”
好歹是親生骨肉!思冬再一想自己輾轉遭受的苦難,不禁悲從中來,太可憐了……
這要是小姐嫁得不好,她們主仆的後半生一起被毀了。
曾經思冬以為自己會隨著主子陪嫁,最終成為某戶宅子裡的得用婆子。
為此,奶娘沒少教導她,誰知一切變故來得那樣突然。
思冬很想痛哭一場,但是此刻不是發泄情緒的時候,她清楚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王爺!”思冬當場給陸盛珂磕了個頭,道:“您派人尋找奴婢,奴婢就是最好的人證。”
她家小姐沒有記起她,如今是夜玹王派人處理此事,才會大費周折把她找回來。
思冬既然回到京城了,說什麼也不願意再離開。
她身在奴籍,孤苦無依,根本不可能好好活下去。再一個,她與小姐相伴長大,除了她,還有誰能真心為小姐著想呢,沈家人能不顧女兒死活,可見是沒有心的……
陸盛珂打量思冬,黑瘦的臉龐隱隱有一絲堅毅,看來,再蠢笨的鄉野丫頭,經過一些事也會聰明起來。
他開口問道:“奶娘是怎麼死的,從頭細說。”
虞河查過柳婆子的死因,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一直以來沒有病痛,去的有些突然。
說是因為急症,農莊的赤腳大夫卻不太清楚具體病症。
“她?”思冬有點意外,凝神回想道:“沒有什麼特殊的……柳婆子突然就病了,我們都不懂,郎中把過一次脈說是腸胃不適……然後當晚就……”
思冬邊說邊想,實在想不起有什麼可疑之處。
萬舟山那地方偏僻,村鎮的農戶不多,其中多半是大戶人家的佃農,以沈家為主。
平日裡有些小吵小鬨,總的來說是個寧靜地方,思冬在那裡待了十幾年,自認為很熟悉。
“為什麼要問奶娘的死因?”琥寶兒覺得不對,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問道:“和我失憶有關係麼?”
陸盛珂沒有急著回答,慢條斯理道:“確實有那麼幾個偷狗賊,闖下禍事逃之夭夭,不過,時間線有出入。”
“什麼意思?”琥寶兒沒聽懂。
按照沈家所說,以及農戶裡所有人知道的情報來看,琥寶兒是因為目睹愛犬的慘死,遭受不小刺激,因而失去記憶。
琥珀死後,那群偷狗賊自知闖禍,早就遠走他鄉去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回來。
而沈家恰好需要琥寶兒來替換沈若緋,人又沒有受多大傷,事後沒有投入多少心裡去追究那夥偷狗賊。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意外,虞河一開始也以為是,然而細查之下,卻發現時間對不上。
偷狗賊確實是逃走了,卻早在琥寶兒失憶前的一個月,據酒館老板說,他們神神秘秘的,似乎拿到了什麼‘大貨’,出手後立即遠走。
這群街溜子,見著什麼都能偷,並不單單偷狗。
琥寶兒的小腦袋瓜轉得還挺快,聽懂後立即攥起她的小拳頭:“你是說有人假冒偷狗賊,殺死了琥珀?還有可能奶娘也是被害死的?”
陸盛珂沒有否認,幽黑的目光沉靜望著她,道:“前者是肯定的,後者還欠缺證據。”
他隻是憑借敏銳的感知與猜想,認為柳婆子死的有點巧合。
思冬的嘴已經合不上了,腦門滲出汗珠,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她仔細思索,磕磕巴巴的:“那段時日因為有偷狗賊,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