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可以教訓本王,”陸盛珂垂眸,低聲道:“咬我?”
“咳咳!”
藺氏板著個臉瞪他,端起長輩的威嚴,以免被視若無物。
她還在這呢,容時就這樣欺負人家小姑娘。
可見關起門來會有多過分。
藺氏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有逮著這點不放,道:“此事非同小可,回去後我讓你舅舅過來共同商議。”
沈家這新仇舊怨積攢了不少,她算是明白了容時的打算,不過還是出言提醒:“沒有完全把握,切莫衝動行事。”
在以前,‘衝動’二字幾乎與陸盛珂不沾邊,誰人看著他這張冷俊容顏能覺出他衝動來。
但現如今,怕不是要怒發衝冠為紅顏了?
藺氏考慮完夜玹王府切身相關事宜,才想起琥寶兒的不容易,沈家對外膽大妄為,對自己閨女也不地道。
顯然是完全顧著沈若緋一人,把妹妹當成棄子來使用,失憶後給孤身一人推出去承擔一切。
藺氏為剛才那一瞬間對她的懷疑感到慚愧,臨走之前還道了歉:“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定然保你安生。”
受害者要是跟著背上欺君之罪的罪名,那將何等的不公。
琥寶兒並未氣惱,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乖乖一點頭:“好。”
許家人對她改觀沒多久,下意識疑心她參與欺瞞,也是情有可原。
相識至今才多少時日,誰敢篤定深信對方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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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日,陸盛珂忙碌起來,縝密布局。
他先是知會了東宮,而後與許家通氣,就是為了在保住琥寶兒安然無恙的同時,懲罰沈家,甚至以身做餌吊住柔妃。
在第一場雪降落之前,陸盛珂不聲不響的,把沈家雙生姐妹互換身份一事透露出去。
榮奎大將軍府立即捕獲這一消息,他們本就密切盯著夜玹王府,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上心。
不出所料,譚震賀上鉤了。
一個明晃晃的把柄遞到手上,譚震賀毫不遲疑,即刻奏到禦前。
甭管小懲大誡,隻要陛下對夜玹王心生不滿,他們左右都不吃虧。
自秋狩過後,潘子安一躍成為禦前紅人,陛下吩咐他辦事,徹底忘了譚淩越。
原本這個角色,是譚震賀為譚淩越安排的,可惜被攪和個稀碎。
再說七皇子,狩獵場上尿褲子,丟人鬨笑話,如此不經事,自身立不住,柔妃都抬不起頭來。
她沉寂了一陣子,急需一場翻身仗。
柔妃巧舌如簧,在旒觴帝跟前一頓說,火上澆油,惹得龍顏大怒。
“他一個大男人,身懷武藝,自己惹下這樁婚事,朕賜婚替他圓了過去,不說反省,竟還心懷不滿?!”
旒觴帝一抬手丟了墨玉鎮紙,‘咚’的一聲磕在桌案上:“他在對朕不滿?!”
“陛下息怒,”柔妃連忙捧了一杯熱茶上去,輕聲道:“孩子大了難免會有自己的想法……”
旒觴帝冷笑一聲:“是啊,他們早已長大成人,朕老了。”
一個個都有注意,是想越過誰去呢?
帝王一怒,處置自己兒子也絕不心慈手軟,夜玹王被勒令禁足,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不僅如此,他手中的二十萬兵馬,正被譚震賀虎視眈眈。
譚家將兒子從西北召回,就是為了替柔妃助陣,譚淩越有過多年的率軍經驗,正適宜接手。
然而譚震賀的野心未必能如願,,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