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頓時臉色難看至極,站在一旁一直不敢出聲的謝君卿,著急的說道:“祖母,怎的讓謝君婉去,謝君婉又不是親戚。我才是貴妃娘娘的親戚。”
老太君原本笑眯眯的臉,頓時沉下來,“混賬東西,誰教你沒個尊卑的,祖母是你能叫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被老太君劈頭蓋臉的罵,謝君卿反駁道:“我爹是遠寧侯,我娘是遠寧侯夫人,您是我爹的母親,我怎的不能叫你祖母,怎麼沒個尊卑。”
老太君素日裡渾濁的眼神露出精光,厭惡的說道:“不過是個外室生出來的孽種,現如今掛在你嫡母名下,還真把自己當嫡女了。”
趙嬤嬤察言觀色,直接吩咐了旁邊的丫鬟押著謝君卿的雙手,把謝君卿按在地上規則。擼起袖子就要掌謝君卿的嘴。
從頭至尾,謝君婉眼觀鼻,鼻觀心。做好自己路人甲的角色。
王夫人慌張的說道:“老太君,是君卿年歲小,不懂事,您這回饒了君卿,我帶回去好好管教。”
老太君說道:“年歲小?不過比君婉小三五個月。”
“瞧瞧君婉,再瞧瞧她,我看她,年紀輕輕,就跟她親娘一樣,是個狐媚子,出去做什麼?去人家府上勾引有婦之夫,做那外室,丟儘我侯府的臉麵?”
謝君婉正襟危坐。心知肚明老太君就是在指桑罵槐。
王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隻得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老太君放心,兒媳會毫升管教,絕對不會汙了咱們侯府的名譽。周侍郎家的宴會,我帶君婉和少華去。”
謝君婉說道:“老太君,王夫人帶我去,可還合適?”
老太君說道:“方才讓你叫我祖母,你倒是忘了。怎麼又與我生疏起來。”
謝君婉承受著王夫人和謝君卿憤恨的目光,微笑著說道:“嗯,祖母。”
老太君才繼續說道:“你是侯府的嫡長女,有什麼不合適的。”
“再過幾個月便要及笄。你往日倒是跟我學得十成十,總不願意出門參加宴會,又哪裡能結實同齡的青年才俊。”
“這婚事,可不能耽擱。”
謝君婉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太君對謝君婉的態度極為滿意。
隨即朝著王夫人揮揮手,“行了,你們回去吧。少華留在我這兒小住幾天。”
就算王夫人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也不能忤逆了老太君的決定。
等王夫人和謝君卿走了之後,謝君婉也向老太君告辭。
從始至終,趙嬤嬤都沒有向王夫人拿庫房鑰匙。
謝君婉尋思著,方才趙嬤嬤從屋裡頭出來,大抵還是在等她,與她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告知她,老太君對她上心。
謝君婉心裡笑笑,不置可否。
流蘇反而是高興的,從老太君院子裡出來,就輕快的說道:“姑娘,咱們竟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就能去周府赴宴。老太君都發話了,您這婚事,能成。”
謝君婉瞥了流蘇一眼,說道:“你也覺得這婚事可以?
流蘇說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