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婉可惜的說道:“前兩日周侍郎家的二姑娘親自來府上送請帖,邀請了家中主母帶府上的姑娘少爺們,去周府賞花。日子便是三月初六。”
林子涵趕緊說道:“周侍郎家也差了人,往我家送了請帖,說是三月初六去府上賞花。還讓仆人特意叮囑,定要邀請我家兄妹三人一並前往。”
許如晴遲疑了一下,掃了一眼在座的眾人,才對謝君婉說道:“可是因著周家在宮裡那位娘娘擢升貴妃?不得不去?”
許如晴是衛國公府嫡女,祖父和父親都是陛下的肱骨之臣,身份尊貴,自然不用在意一個小小侍郎家的胞姐擢升貴妃,就一定要賞臉去赴宴。
謝君婉搖頭,說道:“倒也不是。家中老太君見我不喜出門,便開了口,讓主母也帶著我一同前往。”
隨後她瞧了一眼林子涵,才笑著說道:“我隻當是周家大公子行了弱冠之禮,想借著貴妃娘娘晉升之事,物色貴女們做媳婦。不曾想,竟還邀請了各家的公子們,大抵也是想借著此事,為家中的姑娘們,物色東床快婿。”
林子涵開著玩笑說道:“謝姐姐,你倘若不想讓我二哥去赴宴,我便私下與我二哥說,讓他不去赴宴。”
謝君婉瞪了林子涵一眼,說道:“我都要去赴宴,怎的還那樣霸道,管到你二哥頭上了。”
林子涵驚得瞪大了眼,連唇舌都有些打結,“謝姐姐,你,你……”
她知曉自家二哥跟謝君婉的庶長兄是同窗,關係要好。她又與謝君婉的關係要好,幾人時常見麵,便也更親近些。哪裡想過,謝君婉竟然真要參加周府的宴會。
她說道:“你……你平日裡,不是最厭惡應酬宴會。”
林子涵突然想到什麼,便又說道:“難不成,謝姐姐是看上了周侍郎家的大公子?”
謝君婉瞧了林子涵一眼,說道:“我又不曾見過周侍郎家的大公子,怎的瞧上他?”
林子涵鬆了口氣。見謝君婉也不曾再提及她二哥,心裡倒有些意興闌珊,失落不已。
“妹妹可會去參加周府的宴會?”謝君婉問了林子涵,隨後,又側頭詢問許如晴和尉遲姐妹。
“如晴姐姐和兩位尉遲姐姐可會去?”
“如果你們不去,我沒幾個說話的人,大抵隻會找個角落百無聊賴的賞花。”
大抵那時候,她是真正在賞花。
許如晴說道:“我腿腳不便,自然是不去的。”
尉遲玲瓏也說道:“周侍郎這等文臣家的宴會,我們姐妹二人又有什麼好去摻和的。”
謝君婉又望向林子涵。
林子涵唉聲歎氣的說道:“我近些日子身子好了些,想來母親也盼著我出門多結交。”
謝君婉便笑著說道:“看來我與子涵妹妹是難姐難妹,到時候去了周府,人生地不熟的,還得相互照拂。”
聽著謝君婉的話,眾人都笑了出來。
丫鬟們又端了幾碟點心上來,大抵因著今兒有姐妹來家中做客,林子涵高興得臉頰泛著紅。
“姐姐們品著茶,也品一品點翠樓的茶點。”
隨著林子涵的聲音,謝君婉側眼瞧著擺在桌上的茶點。
有黃燦燦的金玉蛋黃酥,蕊芯帶著紅的芙蓉荷花酥,還有燕窩酥、鳳梨酥、桂花糖糕、蜜雪梨菊花糕、白玉霜方糕等等,還有十幾樣各色的茶果。
謝君婉見尉遲姐妹以及許如晴品茶品得仔細,便略微俯身湊近林子涵,低聲說道:“今日竟沒見李尚書家的六姑娘和大理寺王少卿家的九姑娘過來?”
平日裡,她便是跟林子涵、李蓮安、王薇三人相聚得比較多。幾人的關係要好,若非真有事,不至於連茶宴都不來林府參加。
林子涵蹙了蹙眉,憂心的說道:“我倒是都送了花箋。隻可惜,蓮安和王薇染了風寒,實在是不能來。我便差了貼身服侍的丫鬟,給他們各自送去一盒茶點,表以慰問。”
“難得兩位尉遲姐姐和如晴姐姐今兒都接了我的花箋過來赴宴,原本我是打算把她們,都介紹給你們認識。”
林子涵臉上的惋惜之色,全然表現出來。
謝君婉說道:“倒是隻有我,有這樣的福氣。”
尉遲姐妹都各自對視一眼,尉遲淑惠說道:“子涵妹妹,怕不是你的另兩位姐妹,都為了避諱,才不願接你的花錢過來赴宴吧?”
林子涵的臉色變了變。
謝君婉說道:“平日裡兩位尉遲姐姐不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