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捏著那通透淺綠的平安無事牌,他有些想見額娘了,隨即胤禩抬手飲儘了那一碗苦藥。
與此同時胤禩的消息到底還是傳開了,惠妃讓人送來了些補品。
太子那邊也親自走了一趟。
不過倒不是全都因為估計周全,畢竟人也就是傷寒,兄弟之情這東西,有則有之,無則……也沒那麼多。
至少對於他來說。
君臣之彆,不僅僅是對於其他阿哥,對於他也是如此。
三弟那邊還算是親近,所以還算是可以,至於其他人,遠近親疏之彆更加明顯。
真說是這些日子聽了三弟的心聲,方才和其他兄弟有了許多不同。
關於老八那邊,太子知道的時候,消息雖然了解的不夠太過全麵,但是也隱約感覺到了這件事究其原因大抵是出自皇阿瑪,也讓太子也多了些物傷其類。
當太子過來的時候,八阿哥仍舊在休息,藥剛剛煮好,談不上什麼藥味彌漫,但是那種味道卻也揮之不去。
八阿哥胤禩看到太子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隨即趕忙向太子行禮。
太子簡單地問了幾句後,一切就停滯了下來,局麵或多或少都有些尷尬,胤禩本想說話緩解一下,太子卻是道“有些話,不必說了,好好歇一會吧,孤就是來看看你。”
“有些事情,孤也體會過,有些東西想通不想通也就那麼回事,孤也不是來勸你的,隻是看看。”太子道。
太子話說到這裡,八阿哥胤禩沉默了一下,“臣弟多謝兄長掛念。”
太子也沒有
() 再多說什麼,隻是坐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
但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卻也談不上那麼尷尬,甚至還算得上融洽,兩人的關係甚至都拉進了幾分。
惠妃的人過來的時候,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不過轉頭又碰上了大阿哥,隨即扔下了多餘的心聲。
至於另一邊的康熙,隻聽說了太子去看望了胤禩,康熙點了點頭,如今保成倒是很看重兄弟之情,不過折子那邊可還不曾拿來,雖然看中兄弟之情是件好事,但是身為太子還是要以國事為重。
隻是伴隨著抬手一翻,康熙看著那關於噶爾丹的折子,康熙想想國庫的錢,實在有些煩心。
不過轉念康熙不由得想起來了馬哈嘎山,要不這封信過去?
康熙手指點在桌上,一下又一下。
遠在另一邊同噶爾丹縱橫草原的馬哈噶山,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後背有些發亮。
“瑪哈嘎山,怎麼今日不同以往,難不成是讓本汗?”
“當然沒有!我隻是感覺有些不好,說不出的指引,大汗是草原雄鷹,我亦是雄鷹麾下那無與倫比的飛鳥,永遠拱衛大汗!”馬哈噶山抬手道。
“你也會找理由了!”說著噶爾丹一時間大笑不止。
馬哈噶山臉色頓時一紅,當即下馬道,“大汗說得對,是我輸了,我不該尋什麼理由,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請大汗責罰!”
“行了,不過就是一時輸贏,一切還沒結束呢!”說著噶爾丹拿著馬鞭指向前方,“馬哈噶山,我給你這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此話一出,馬哈噶山當即一喜,周圍的人亦是道,“大汗如此看重你,你還不快謝恩!”
“快!”
馬哈噶山反應過來也趕忙謝恩,當即起來翻身上馬,“走!”
馬哈噶山笑容不斷,直到河彎,噶爾丹目光看向遠處,說著河流東去。
“你們看那東麵,那些地方都曾是我們的地方,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奸人篡改了一切,清廷籠罩之下,兵馬威脅,派內奸窺視,離間我們的家人,使我們分離倒戈相向,奸佞成群!我們若是真的失了向天之心,準噶爾就是瘦弱的羔羊,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任由清廷宰割!”
“嘴上說什麼滿蒙一家,實際上就是說得好聽,歸根結底就是愛新覺羅家的天下,自打世祖之後,皇帝並非蒙古之子,甚至蒙古皇後都不曾,那個什麼勞子太子,更不是蒙古之後,他們就是想要和蒙古劃分關係,而且他們隻和那些卑躬屈膝之圖聯姻罷了!”
“我們準噶爾迎來的隻有鐵騎與刀槍,榮華富貴從來都不是我們的,而是他們博爾濟吉特人的!”
“總有一天準噶爾能夠拿下整個天下,我們拿下的會比成吉思汗所打下的江山更為廣闊,更為穩固!草原的榮光將重興天下!”
馬哈噶山感覺有點怪,不過大汗說得很有道理!
噶爾丹身後親信一時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不過等了一會後,馬哈噶山被風吹得冷靜下來,感覺到這裡麵的問題所在,康熙皇帝感覺不是那麼個人?
把事情藏起來也不是馬哈噶山的性子,但是眼下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到回去之後,馬哈噶山單獨找了噶爾丹道,“大汗,感覺大清的皇帝好像沒有那麼差。”
噶爾丹笑容一頓,“那你的感覺呢?”
“可能沒有那麼奸詐,那麼想要對付草原上的部族。”說著馬哈噶山隨即也道,“不過大汗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停下,雖然康熙皇帝看起來不錯,不代表清廷也是如此,我們日後定當重振榮光!”
噶爾丹點了點頭,“一定。”
馬哈噶山又和噶爾丹說了很多,隻是伴隨著馬哈噶山離開後,噶爾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