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眼皮直跳,這件事不是他之前求來的嗎?
除非……皇阿瑪早就有這個念頭了?
等等,他好像想歪了,或許沒有什麼敲打,隻是磨礪?
嗯……
胤禛抿緊了嘴唇,就這話,他自己都不太信,或者更為準確的說是或許有,但是絕對沒有那麼純粹。
至於康熙,他的確存了這個心思,隻是有些東西,做是做,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不過太子那邊卻是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皇阿瑪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甚至交給他
() (),本來就是個重任√()√[(),有四弟在邊上也是無妨。
皇阿瑪是他的阿瑪,但是與此同時皇阿瑪也是皇帝。
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皇阿瑪已經做了很多了。
或許想通一些東西後,一切就顯得更容易接受一些,即便是心下有數,變成了真的放在台麵上。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眼下的這個局麵,和三弟最初說出來的那些驚雷相比,那真就是毛毛雨了。
事情到底一點點步入了正軌。
胤祉雖然不曾踏足朝堂,但是倒也聽說重啟明算一科引起了軒然大波。
從上到下吵得厲害。
甚至京城裡麵都有了明算就是為了商賈實行的。
胤祉對此沒有什麼實感,畢竟——
火坊對明算一科簡直就是一邊倒了,真說是不願的反而是少數。
更多的是有些感慨,正趕上用完午膳回來,“我當年考科舉的時候,要是有這一科就好了。”
“要不我辭官重新考一下?”
此話一出,當即就有人道,“你可彆想了,就沒有這個說法。”
“哎,我建議他們不要考,因為我就沒考過。”有人臉上也不由得掛著酸,但是那酸中也帶著幾分欣慰。
不過說起這個,雖然借調過來仍舊任職禮部員外郎道,“說起來戴大人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吧?”
“不,我記得戴大人是三藩謀逆的時候,獻圖紙為官的。”翰林院待詔道。
“沒錯,戴梓是這麼為官的,而且當年好像奔著武官去的。”一個聲音也插入其中。
不少人頓時也有些意外,“哎?戴大人當年竟然是本著武官去的?”
“那是,自喜於書,無所不讀,尤好兵家言。”
“抱經世大略,凡象緯、句股、戰陣、河渠之學,靡不究悉的那種。”
“咳。”一道咳嗽的聲音響起,隻不過聲音實在有些小,下一刻就已經被人聲壓過去了,“哎?!竟然是這樣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
“不不不,我有點了解,我之前去戴大人家中看見了一本翻了許多次的書,就是有關河渠的!”
“說起來,戴大人對天文也是有點了解的,之前戴大人還和我說了些呢。”從欽天監麾下借調過來的司曆道。
一說起來這個,眾人更是你一言我一語。
火坊彆的不說,因為都是借調過來的,曾經的本職那也是各式各樣。
儼然就是聊了起來,不過也有人想起來一個問題,邊回頭邊問道,“對了,說起來,你是怎麼知……”
“三爺?!”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看向了這邊。
而在胤祉身後,正是滿麵通紅的戴梓,“咳。”
在那一瞬間場麵顯得僵硬極了。
下一秒,就有人道,“哈哈哈,戴大人,如果不是三爺開口,我們還真不知道你以前有這等經曆哈哈哈。”
聲音之中充滿了尷尬,不過有一就有二,這邊開了頭,局麵也重新熱絡起來了。
唯有那戴梓仍舊不自在,從原本在後頭完全攔不住的那種,變成正麵誇了。
戴梓不是沒被誇過,但是這麼多人,還是三爺和下屬們加起來一群人一起來,戴梓實在有些扛不住。
事情告一段落後,那一下午那都沒緩過來。
始作俑者卻是已經拿著腰牌去在宮外的火坊分部去了。
回來的時候,天色尚早,胤祉索性也就沒有太著急回宮。
甚至找了個茶館坐了坐,竹椅竹桌,那擺件也帶著些流水聲,倒是也看起來是用了心。
隻不過胤祉這邊剛帶人坐下,茶點剛剛上來,胤祉這一口茶點還沒上來,不遠處就已經傳來了動靜——
“什麼明算?不過就是另一個監生,而且是更為出頭的那種,進士一科從古到今都有上千年了,而且打一開始那就是最為主要的那一科。其他的亂七八糟都是被舍棄的小道。”
“如今明算竟然還想要和秀才一科肩並肩?簡直就是顛倒乾坤、逆天悖理,全然無視祖宗法度!”
“至學子於何地?至天下人於何地?!”
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亦是傳了過來,“我倒是不知道,考個進士就等同於天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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