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1 / 2)

然而不管顏方毓怎樣細膩腦補,事實是另一位當事人壓根沒想那麼多。

容秋的下巴頦墊在對方胸口,火辣視線在近在咫尺的俊臉上來回描摹。

算算日子,他已經有好幾個……時辰,沒有漂亮老婆吸。

又有好幾……天,沒有被人族摸摸了。

太嚴重了,天可憐見,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小兔子一向被父母親驕縱嗬護,此時更是覺得自己為了這個家犧牲甚多。

在心裡自我安慰了兩句不太頂用後,容秋於是開始耍小脾氣。

容秋雙臂緊環著顏方毓的腰肢,把頭埋在他前襟裡,狠狠吸了一口對方衣上熏染的清冽香氣。

大抵是場景氣氛性彆都不對,即使容秋表現的像個急色的臭流氓,被埋胸的那個也依然沒有反應過來哪裡不對。

隻是還從未被人這樣親近過,殺人不過搖搖扇子的顏方毓此時僵舉起雙臂,下意識與懷裡人的脊背保持一定距離。

好半晌,玉骨扇才小心落下來,遲疑著地敲了敲容秋的肩膀。

顏方毓清清嗓子:“你……先鬆一鬆手。”

容秋哼哼著拒絕。

他才發覺原來用人形抱人這麼舒服。

與人族的手掌能籠著整隻兔剛好相反,好像他也能將那麼大個兒的人都籠起來似的。

大概是千萬年前獸類抱團取暖的dna動了,這種“誰擁著誰”的肢體堆疊方式容秋特彆喜歡。

毛茸茸的腦袋在胸口拱來拱去,顯然野性未褪、獸態畢現。

顏方毓也從這樣的親近方式裡找回了些熟悉感,僵硬的身體也放鬆下來。

他笑著歎了口氣:“怎麼同小狗似的。”

容秋一下子想到在顏方毓腿邊打轉的雪色袍擺,又哼哼著不服氣:“小兔也可以的。”

“那就請小兔君快些鬆鬆手吧。”扇骨輕輕敲在容秋手臂上,顏方毓的語氣帶著慣常的調笑,“我的腰要被你勒斷了。”

畢竟是一腳能把老婆蹬飛十丈遠的金剛小白兔。

黑曆史在前,容秋不疑有他,嚇得一下子從顏方毓身上彈了起來。

“對不起!顏哥哥我不是故意……不對我確實是故意……嗯……嗚嗚!”

他說不出話了,隻好眼眶裡包著淚花,伸手去揉據說被自己勒斷的那截窄腰。

顏方毓捏著扇骨擋了一下容秋的胳膊,脫口而出:“常言道,男不摸頭、女不摸腰——”

話說一半,顏方毓狠狠頓住。

他下意識低了低頭,與還乖乖等著聽他教誨的容秋對視一眼,沉默了。

氣氛有點尷尬。

容秋沒等到常言的後半句,卻等到顏方毓把他手臂堅定一撥,十分蹩腳地轉移話題。

“你怎麼來了?”顏方毓問。

小兔子還不知江湖險惡,果然被他一句話就帶歪了注意力。

“是甄師兄和我說你來了!”他興衝衝說著,絲毫不覺得掐頭去尾以偏概全有什麼不對,緊接著又問,“顏哥哥要做因果課的師父了嗎?”

“是因果課先生。”顏方毓糾正他的用詞,接著一頓,“嗯?他怎麼知道的?是因為我進了先生教學研討群?但我並未表明身份,他怎麼知道是我的?”

容秋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唔,師兄好像……確實沒有說是誰。”

隻是聽到因果課有了新先生,他就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了。

顏方毓稍微想想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頓時失笑:“你就不怕來的先生是彆人嗎?”

容秋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羞赧地低下頭:“我、我沒想過……”

“不過顏哥哥說會來找我,就一定會來的,師兄說有新的先生,我整個腦袋裡就隻剩下你了。”他用一種可以寫進《小笨蛋標準教科書》的語氣說道,“而且就算不是你,我也隻是白跑一趟罷了,這又沒什麼。但如果是顏哥哥的話,我們就能立馬見麵了!”

小兔子一副“我賺到了”的興奮樣子,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著他成功迎到的獎勵品,心思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