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許幸就被嚇醒了。
第二天上班時,許幸精神懨懨,麵如菜色,腳步虛浮。
這直接導致八卦的同事們朝她拋來曖昧的眼神,有人甚至直接問:“昨晚一晚沒睡吧?”
許幸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還打著哈欠。
“讓你男朋友悠著點,瞧瞧你這可憐樣兒,還怎麼上班啊。”
???
許幸大腦空白幾秒,回過味來,渾身突然起了層雞皮疙瘩,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
他們是以為,她和康沉那逼昨晚……?
她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麼風,竟然順著這個思路腦補起來。
當腦海裡出現一副不可描述的限製級畫麵時,她竟然“騰”地一下臉紅了!
那位同事見狀,笑得愈發曖昧了。
許幸回過神來,有點手足無措。
媽噠!這大白天的她竟然就開始腦補小黃文了?!男主角還是逼王!
同事以為她是害羞,還挺知情識趣,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優哉遊哉地往茶水間走了。
許幸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什麼情況,站在原地半天沒回神。
她摸了摸自己莫名狂跳一陣的小心臟,不停給自己洗腦:一定是因為她太久沒見過男人了,一定是因為她太久沒見過男人了!
渾渾噩噩地在辦公室呆了一上午,下午,許幸要帶班上課。
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準備對付那群小兔崽子,可今天也不知怎麼的,路小柯格外乖巧,連帶著其他幾個小朋友也老實了一下午。
下課時間到,陸陸續續有家長來接。
許幸守著小朋友們,將他們一個個交到家長手中,還要和家長溝通交流。
這次來接路小柯的是個年輕男人,許幸略微覺得眼熟。
見路小柯很快就撲過去抱住男人大腿,甜甜地喊“爸爸”,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就是康沉的表哥,路子謙。
路子謙見到許幸也愣了下,很快就揚起笑容和她打招呼,“小幸,你好啊!好久不見了,早就聽康沉提起,路柯還勞煩你費神了。”
那的確是費神了。
不過嘴上許幸當然還是要客套客套,“哪裡哪裡,小柯很可愛很活潑的呀。”
父親濾鏡大概都很厚,一聽許幸誇路柯,他就蹲下身抱著路柯親了親,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兩人又順著話題寒暄半晌,然後聊了起來。
聊到半路,路子謙隨口問:“我和你表姐小學還同班呢,你表姐現在怎麼樣?這些老同學也好久都沒聯係過了。”
許幸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她遲疑應聲,“許悅啊……我和她,也很久沒聯係了。”
這下輪到路子謙愣了,當然,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些事他不該問,便很快跳了個安全話題,八卦到了康沉身上。
“……阿沉吧,從小主意就大,連我都不知道他這一天到晚都在忙什麼,都快二十六七的人了,戀愛也不談,也不怎麼回家,他爸媽可都擔心得很哪。”
“……”
如果沒記錯,這位表哥大人也並沒有比康沉那逼大多少吧,就因為結了婚生了孩子,形象就瞬間轉換為語重心長這一卦啦?
他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站在他麵前的也是一個二十六歲的大齡單身女青年誒。
表哥大人一打開話匣子那就收不住,數落了康沉二十分鐘。
許幸還是聽得很帶勁的,畢竟她可不敢這麼狂刁金主爸爸。
等到路子謙說完,帶著路小柯心滿意足地離開,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了。
許幸眼睜睜看著路小柯從一開始看到爸爸的驚喜轉換為一顆蔫蔫耷耷的小白菜,終於理解他今日難得的安靜源自何處。
許幸看了眼手機時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金主爸爸竟然給她發了好幾條微信,而她理都沒理。
“什麼時候過來?”
“做不做飯?”
“你彆來了。”
!!!
一月七千塊!
許幸立馬撥個了電話過去,一番表衷腸外加解釋道歉,又表示自己馬上就趕過去!打的!
一個靠飯團為生的女人願意打四十分鐘車程的計程車,這真的是表達誠意的最高境界了。
***
許幸瘋狂趕路的時候,綠島彆墅區,康沉從電腦桌前起身,走到落地窗旁。
在落地窗旁站了好半晌,他看時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又往臥室的方向走。
放置睡衣的衣櫃一整排顏色由深至淺整齊排列,他徑直取了件青色睡袍,走向浴室。
***
許幸一路馬不停蹄打車買菜又趕至康沉家,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過來開門。
門一打開,她就看見康沉穿一身青色絲質睡袍,明顯剛洗完澡的樣子,頭發濕濕潤潤,空氣中撲麵而來的都是清冽的佛手柑氣息。
絲質睡袍隻用一根鬆鬆垮垮的帶子打了個結,領口微敞,一路延伸向下,應該是硬挺的胸膛,結實的腹肌……
許幸下意識咽了下口水,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由自主地,她就想起了今天上午自行腦補過的限製級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