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情的資本時代,利益至上。
馮氏集團現在就如同一艘破了洞即將沉沒的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這時候上船。
他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怎麼會以為馮月陽能挽救馮氏集團呢?
這比母豬上樹還要荒唐可笑。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人叩響。
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站在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微笑道:“大家都在。”
話落抬步走了進來。
他雖年輕,可舉手投足儘是貴氣的精英範,徐浪已是商界出了名的一表人才,可在這個年輕人麵前,卻顯然不夠看的。
徐浪盯著男人的麵容,眼神謹慎。
“您……您是蘭行長?”有位股東驚疑不定的開口。
這句話無疑給寂靜的會議室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這麼年輕就是行長了?老張你彆不是眼花了吧?”
張股東立刻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迎過去:“蘭行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有失遠迎。”
徐浪盯著男人平靜的麵容,想到什麼,瞳孔微縮。
秘書快步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徐總,他是天祿銀行春城分行的行長,蘭西屏。”
秘書的話證實了徐浪的猜測,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去查,他和馮遲究竟是什麼關係?”
“是。”秘書匆匆離去。
徐浪握了握拳,心底越發不安。
“蘭行長?難道是天祿銀行的蘭行長?”
股東們皆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天祿銀行乃是近幾年新崛起的商業銀行,發展速度極快,它的總部在全球金融中心塞蘭達,近幾年全球掀起的金融風暴背後都少不了天祿銀行的影子。
它以超高的吸金力和精準的投資能力,通過兼並收購其他各洲各大投資銀行,短短時間發展迅猛,成為國際上不可小覷的金融財團。
從去年開始,天祿銀行開始將重心瞄準東亞市場,而東亞的重心正是如同旭日東升的華國。
天祿銀行在華國一共設立了兩個分行。
一個在zz與文化中心的京州,一個是南方經濟中心春城。
天祿銀行實力雄厚,投資眼光精準,進入春城以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尋求合作,想要借此機會搭上天祿銀行以期打通國際市場。
然而這位蘭行長十分神秘低調,根本沒有人能走到他麵前。
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來到這裡。
更沒想到的是,這位神秘的行長竟會如此年輕俊美。
男子微微一笑,儒雅斯文,“鄙人蘭西屏,今天正是來跟馮氏集團尋求合作的。”
股東們炸開了鍋,還以為在做夢,一個個都是不敢置信。
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天祿銀行會投資,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可是天祿銀行看上馮氏集團這艘破船什麼了?
這一刻,股東們心中同時有一個疑問。
他們不配呀。
蘭西屏看了眼秘書,秘書立即將資料奉上:“針對馮氏集團如今的債務狀況,風投部製定了清償債權的計劃策略,主要通過重組業務,出售非控製性股權來降低債務比率以及籌措流動資金,從而使公司業務正常運轉,在此期間,天祿銀行會派專業小組全權負責。”
有天祿銀行全權負責債務,這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徐浪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此刻蘭西屏在大家眼中就如同救世主。
至於會不會被天祿銀行奪得控製權,反向收購,大家完全不會擔心。
被天祿銀行帶飛,多少人求之不得。
蘭西屏微笑著看向徐浪,將一份和解協議遞到他麵前。
“不知這和解協議書,徐總你是簽還是不簽呢?”
徐浪臉色鐵青。
原計劃是準備等馮氏集團進入清盤程序後,浪濤資本承擔債務來完成反向收購,這下馮氏集團就徹底改朝換代了。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天祿銀行,壞了所有計劃。
徐浪想不明白,天祿銀行為什麼要幫馮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