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蔡翔這次是真的害怕了,拚命的搖頭。
沈又安眸光一凜,手中的杆子狠狠推落。
伴隨著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祁寶檀身子猛然一顫,不過她始終記得對方的話,不曾睜眼。
房間內,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
沈又安扔掉杆子,不去看那因劇痛而在地上扭曲成一團的蔡翔一眼,抽出濕巾擦了擦雙手,扔掉濕巾,走到祁寶檀身邊。
“還能走嗎?”
祁寶檀站起身,咬咬牙“我能走。”
沈又安點點頭:“你今天受驚了,我送你回去。”
祁寶檀跟在沈又安身後走出房間,這才看到門口的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四個黑衣人。
祁寶檀認得,他們是蔡翔的保鏢,也是這些人把她從巷子裡虜來的。
一個短打裝扮麵龐黢黑的年輕男人快步上前,對沈又安態度恭敬:“先生。”
沈又安淡淡道:“你留下來收拾殘局。”
李流恭聲應道:“是。”
祁寶檀小心翼翼的跟在沈又安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走出酒店,沈又安忽然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休息椅。
“坐在那裡等我。”
祁寶檀乖乖的走過去坐下。
沈又安很快消失不見。
祁寶檀摸了摸身上的外套,上邊仿佛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和溫度。
此時此刻、讓她覺得溫暖安心。
唇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微笑。
沈又安再出現時,手上拿著一個銀色的罐子。
“這是傷藥,回去後一天攃三次,一星期內不要碰水,不會留疤的。”
冰涼的罐子塞進了祁寶檀手裡。
祁寶檀愣了愣,眼眶微微發紅,她趕忙低頭掩飾。
沈又安無奈的歎息一聲:“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祁寶檀悶悶的“嗯”了一聲。
她怕她一張口,就會哇的一聲哭出來,會把恩人嚇跑的。
今天一天,她好像把她十八年的眼淚都流乾了。
沈又安攔了輛出租車,把祁寶檀送到小區門口。
這片是待拆遷的老城區,周邊是施工的大樓,環境很差。
祁寶檀的家就隱藏在錯落不一的老樓房深處。
祁寶檀站在沈又安麵前,猶豫再三,鼓起勇氣問道:“我可以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怕對方誤會,她趕忙解釋道:“我沒有彆的意思,如果您不方便,不說也好。”
“沈又安。”
祁寶檀抬頭,“我記住了,謝謝您。”
沈又安看著祁寶檀的身影慢慢消失,轉身時,目色冰冷。
她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趙恒正在和薑寒聊約見音樂製作人的事情,接到沈又安的電話,神情立時變得恭敬。
“老大,您找我有何貴乾?”
“我要星辰娛樂從此從行業除名。”
趙恒瞥了眼沉穩坐著喝茶的薑寒,壓低的聲音隱藏不住興奮。
“早就想乾他丫的了,老大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