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林晉慎說想要將酒店事務交由她來打理,開始接觸家裡的核心業務。
林予墨想也沒想回絕:“我不行的,哥,你知道我的,愛玩又沒什麼能力,接管麗頌娛樂也是為了簽我閨蜜,小打小鬨的還湊合,真要我做什麼不成的。”
林晉慎眉頭皺得更緊:“你也不小了,總是不思進取怎麼行?”
“有大哥在,我負責躺平就好了。”林予墨眨眼。
電梯門打開,直接入戶,她見到曙光,邊換鞋邊黏黏糊糊喊爸媽,最先應聲的是林母秦如雲秦女士,一張與年齡並不相配的臉,溫柔,性格溫吞,她跑過去擁抱貼臉,深吸一口屬於媽媽的味道,感歎:“好香。”
秦如雲拍下她的手臂:“沒個正行。”
“媽。”
林晉慎走過來。
秦如雲微笑:“洗手就能吃飯了,你爸在書房。”
林晉慎點頭說好,上樓去了。
林予墨抱著秦女士不撒手,遭到嫌棄,她道:“你抓緊機會嫌棄吧,過不了多久,你寶貝女兒嫁出去了,可能就沒那麼黏你了。”作勢就要走。
“這次的看對眼了?”秦如雲拉住她的手。
“算是八字有一撇吧,這兩天聊得也不錯。”
秦如雲點頭:“叫邵峰是嗎?你姑姑跟我說過,我認真看過,人不錯,長相不錯,有上進心,為人踏實沉穩。”
“還行吧。”
“這次認真一點。”秦如雲剝開橘子,遞過來。
林予墨接過,掰開一瓣丟嘴裡,嘟囔著為自己辯解:“我每一次都很認真。”
飯菜差不多上齊,樓上父子才下來,邊走邊聊著生意上的事,林予墨不感興趣,坐餐桌遠遠地叫了聲爸。
林父林政交代剩下的事讓林晉慎做主,他落座,一改對大哥嚴父的姿態,儼然是有些埋怨的慈父:“你又沒有成家,怎麼也不經常回來?”
“最近忙了點。”
“忙什麼?”
林予墨將盛好的湯遞過去:“忙我的人生大事,您不老催著我成家立業嗎?”
林政唔了聲:“這是有情況了?”
“姑姑介紹的,還在接觸。”
“下次帶來我看看。”
林晉慎吃了幾口,道:“婚姻不是兒戲,凡事慎重考慮,彆急著下定論。”
“知道了。”林予墨蔫蔫地回。
餐桌上題外話隻提了幾句,又聊回公司,一家四口,三位都是業界精英,她像充數一般,不感興趣也插不上話。
從小到大如此,父母視她掌上明珠,漂漂亮亮,順遂如意就好,大哥不一樣,他是寄予厚望的繼承人,要求嚴格到近乎苛刻。
林予墨有不服氣過,但儘全力後還是無法超越親哥這座高山,她的努力不值一提,久而久之,那股氣焰徹底熄火。
隻是有時候,還是會滋生出作為廢物的失落。
林予墨沒什麼胃口,慢條斯理地喝過湯,放下筷子:“我吃好了,爸媽,大哥,你們慢吃。”
秦如雲看過來:“怎麼還沒吃什麼就飽了,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好好吃飯?”
她已經起身,說自己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回來了。
“去哪?”
“傅硯禮,有東西在他那。”
林晉慎聞言皺眉,聲音低沉嚴厲:“你彆總是去打擾他,他手頭上捏著中永證券的收購,沒工夫陪你瞎鬨。”
“知道了。”
林予墨揮揮手,人已經換好鞋進電梯。
傅硯禮回國後就從傅宅搬出來獨住,位於星博大廈附近,市中心,地理位置優越,高效成功人士偏愛。
林予墨來的次數太多,以至於門衛早已臉熟她,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她熟門熟路,暢通無阻地指紋解鎖開門,玄關位置拿出拖鞋換上,客廳的燈開著,不見人,她隨手扔包,沿途開燈,上二樓,推開書房的門。
書房的燈亮著,門沒關。
書房大而空曠,傅硯禮坐於書桌前,電腦屏幕的光反打在他臉上,他坐姿筆直,寬肩,居家服也被他穿出幾分正裝的味道,板正直挺,沒什麼褶皺,工作時會戴銀邊眼鏡,鏡片下的眼漆黑平靜,有那麼點清冷禁欲的味道。
林予墨想到朋友對傅硯禮的評價,是前半生守燈伴佛,數十年如一日的清心寡欲克己複禮,才能修來這樣的脫俗氣質。
眼下看來十分貼切。
“什麼時候來的?”傅硯禮停下動作。
“剛來。”林予墨抱著手臂,倚著門邊,沒個站像,“你忙我自便了。”
丟下一句話,她走去客房,衣櫃裡是她留在這的幾件衣服,手臂繞到後背拉開拉鏈,裙子從腳邊滑落,進浴室,洗澡出來三兩下套上寬鬆T恤跟短褲,出來時,隨手拿過抓夾將頭發夾緊。
下樓先掃蕩冰箱,拿零食水果跟喝的,一塊抱到客廳,往她鐘愛的沙發躺下,選部電影,舒服到腳趾舒展。
不順心的時候,她就會來這過夜。
電影裡出現雲杉的臉,林予墨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