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出來。
是的需要雕刻出來。
並且很急。
距離bj-威尼斯雙年展隻剩下30天。
距離“邪惡血眼”汙染肖訥則更近。
“汙染”這個詞是肖訥從托馬斯·坎貝爾處學到的,那晚在酒店肖訥使用鼜劌麵具救了夏,言明需要代價。
托馬斯·坎貝爾知道肖訥手機號,便一直試圖聯絡肖訥,提出各種報酬方式,並邀請肖訥加入一個叫“九天使”的組織。
肖訥對此絲毫不感興趣,但也因此知道了一些知識,關於“汙染”便是如此。
接觸任何一個偉大生物都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就是汙染,包括精神失常和肉體失常,變成瘋子或者渾身長滿眼睛都隻是非常常見的一種結局。
而這些汙染有時候可以凝結為不帶來傷害、能夠使用偉大生命力量且能夠傳承的實物,便被稱之為為“舊印”。
托馬斯·坎貝爾即便被救,也不相信肖訥能夠製作舊印而不必付出精神失常的代價,肖訥當然也懶得跟他解釋。
但現在,從神秘學意義來說,肖訥的確是在對抗來自“邪惡血眼”的汙染,並將其製作成舊印,也就是那具目前隻有草稿的雕像。
而保護肖訥的,依然是之前肖訥製作的有關鼜劌的木雕,這些都是寄存有偉大生命的舊印。
平均每日消耗一件。
肖訥過去在苗寨製出的鼜劌木雕數量也不過二十幾件,所以“邪惡血眼”給他的時間比距離雙年展的時間還要少。
於是當天肖訥就開始上手進行雕刻。
他毫不客氣地選擇了李不購買的兩塊大理石隻的一個。
“你至少說聲謝謝吧!”
“謝謝。”
肖訥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李不被這句毫無誠意的“謝謝”噎得咬牙切齒。
肖訥則忙著研究工作室中的大理石雕刻電動工具,牙機、切割鋸、衝擊鑽、磨機……這些工具肖訥一個都沒見過,但並不難,簡單試驗一下就沒問題了。
在米開朗基羅之前,歐洲所有的雕刻家都被視為石匠,這種說法也沒錯,雕刻家在那個時代,就是整日與石頭為伍的工人。
他們的創作場地充滿灰塵和噪音,讓人難以忍受。
對此工作室特彆有一間隔音透氣有排塵裝置的房間,用於製作石雕類作品。
現在隻有肖訥和李不再用。
“哎?你不做泥模?”
看肖訥準備起手製作,羅寧覺得奇怪。
“做了。”肖訥指著那塊被切了二十刀非常意向派的泥模。
可按照羅寧的理解,這樣的泥模至少得再經過數次甚至十數次的加工和返工,才能形成可供製作雕塑的模具。
“你得做得再仔細點吧。”羅寧說。
“沒時間了。”肖訥說。
他說得沒時間,是“邪惡血眼”沒給他太多時間,而大家當然以為是雙年展時間不夠。
“肖訥,再著急也不能省下做泥模的時間。”羅寧勸肖訥,“你是第一次做大理石雕塑吧?泥模非常重要……”
嗚!
那邊肖訥已經拿著割機開始切大塊形體了。
灰塵起,羅寧被嗆了一嘴。
“嘿~你勸他乾嗎。”李不戴上麵罩,嘲諷羅寧,“讓他狂去,破小孩以為自己是米開朗基羅呢!”
沒錯,據說米開朗基羅製作雕塑時不做草稿直接開刻,但也隻是傳聞和傳說,沒有實際證據證明米開朗基羅有此神技。
肖訥的泥模,在他眼中,差不多就夠了。
如果不夠,還有“邪惡血眼”在幫他糾正呢。
刻得不顯神威,“邪惡血眼”會直接吃了他。
……
陳成鋼被請到係主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