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滌邪堂來得及時,沒幾下火就滅了,我看有幾個穿著滌邪堂製服的少年救出來了好多人,就是可憐了四味齋的東家。”
那老伯臉上神情複雜,凝重中混著劫後餘生的輕鬆。
等阿伯走遠,花枝略有所思的用手撚著花月衣領上的絨毛。
花月抬頭看了自家阿姐一眼,悄悄奪回自己的衣領:“我聽唐六寶說四味齋有一道冰雪冷元子最好,本來還想嘗嘗的。”
“等天熱了,我們去請沈姐姐做。”花枝漫不經心應著,手指點點自己的臉頰。
這是她思考時候的習慣性動作。
她心裡隱隱有了個猜測,隻是需要映證一下。
“我們去……”
“又要請我做些什麼吃食?”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花月轉身一看,正巧看到高挑女子並著五個少年少女從走來,玉雪可愛的臉上快速顯出一份討好又心虛的笑:“好巧啊沈姐姐。”
花枝麵上倒鎮定,笑道:“是冰雪冷元子。”
“這東西我會做,就是現在吃太涼了些。”
“花娘子和小妹怎麼也來益州了?”景楓今日換了身絳色的衣袍,手中折扇搖啊搖的,一派風流。
“來查點東西。”
花枝並沒有欺瞞,但是也沒明說。
滌邪堂幾位少年一聽便很識趣地不再多問,隻有林天星執拗地問道:“查些什麼?”
聽到這話,花枝微微一愣,看向問話的少年。
這少年像上次來扶疏花鋪時一樣,也是墜在隊伍最後,總是有些困頓的樣子,細看下雖然麵容冷淡,但目光清澈如幼童,其中是純然的疑問與好奇,並不見什麼猜忌一類的負麵情緒。
倒是天然執拗。
花枝莞爾,看向正在努力和官府溝通,耳根微微泛紅的綠衣少女。
她記得林長夢與林天星兩人是姐弟,姐弟二人雖說性格有所差異,但是內裡卻如出一轍的單純。
“長夢是木神體,最擅長醫治病患。”
注意到花枝的目光,花子洛走過來,嘴角含著笑意。
“堂主對我說過前輩的事跡,不知道前輩對益州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你是小藍鵲的徒弟?”
“堂主曾教過我一段時間。”
滌邪堂少年團唯一的心眼子和花枝一人一句說得和諧無比,另外三個少年又狗狗祟祟地湊過來。
“花娘子,那天晚上堂主為什麼要叫你前輩?”
問這話的是瘋狂扇著扇子耍帥的景楓。
“花姐姐,堂主都叫你前輩了你是不是很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打架。”
問這話的是紮著鮮豔發帶,可憐兮兮望著花枝的公孫義。
“查些什麼?”
複讀機一般的林天星依然執拗地看向花枝,眼裡全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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