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舉止已經無聲將一切都坐實了。捏著信紙的手一收,紙張折損,清脆響動。
“不要!”晏菀撲過去,抓著他的手,眼裡裝滿了祈求。“不要毀了我的信。”
也隻有這樣的時候,這尊假笑的木頭才會有感情嗎?
楚璟的心腸突然變得無比的硬,他隨手扔開皺成一團的信紙,信紙滾進了房間的角落。
晏菀想也不想便俯身去撿,被他撈了回來。
楚璟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避子藥,也是為了他嗎?”嫁入了肅王府仍不死心,所以不願留下子嗣。
他早便猜到了,但還是想問,想聽她親口說。
晏菀答不上來。是因為他,不是因為他,都需要理由,可她此刻怎麼說得出來。
他從未被人這樣冷待過。帶著相敬如賓的想法娶進門的妻子,從始至終念著旁的男人,他卻屢次因她方寸大亂。
楚璟幾乎沒有嘗過這種類似於被戲弄的滋味。
如今事發,她仍舊不肯開口,哪怕是一個編造的理由或解釋都不肯給他。
果真是油鹽不進。以為他不會對她下狠手嗎?
他捏起她細嫩的下頜,施力留下紅紅的指印,啟唇殘酷的告訴她:“既然你不想說,那這張嘴以後都彆用來說話。”
晏菀本能的察覺到這句話不是麵上的意思,未來得及往深了想,他已經揮袖滅了室內的燭火。
黑暗裡,裂帛聲響起,她已被抵在床榻邊,無邊的涼意湧入身軀。
她方才明白,他讓她口不能言的方式,是這般難以啟齒。
室內的聲音聲聲慘烈,侍女急得入熱鍋上的螞蟻。
知遠性子稍微冷靜些,她回想起鎮南王妃李若的交代,忙跑去了肅王妃的院子。
一個時辰後,楚璟開門走出來,看著和方才進去時沒什麼不同,就是麵色十分冷淡,唇上看著隱隱有傷。
室內,晏菀跌撞著下床來,循著先前的記憶尋找,半晌後一無所獲。
定是他拿走了。
終究是氣不過,她咬著早已不堪重負的下唇阻止自己哭出聲,兩行清淚順著紅腫的眼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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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軻自宮內出來,騎馬歸府。
街上早已沒有人煙,隻有一隊人馬的馬蹄聲聲。
“嗖”聲破空,利箭飛速淩空而來,趙軻飛身閃過,狼狽的從馬上跌落在地,比白日還慘些。
馬徹底驚了,撒開腿跑向了黑暗,頭也不回。
下屬扶他起來,他不耐煩的甩開,麵色陰狠地看向箭射來的地方。
另一頭,楚景正坐在馬上手持弓箭。
方才那箭就是他放的,他分明沒有隱藏的意思。
“肅王世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中傷朝廷命官。死了三個人還不夠,你還要殺多少人?”。
楚璟高坐馬上,眼神如刀般鋒利。仿佛趙柯的一切伎倆都在他預料之內。
“趙珂,我若是要殺朝廷命官,隻會像方才那樣廣而告之,當街射殺。你費儘心思將三樁命案同肅王府扯上關係,方才的一箭是我給你的忠告。如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