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裡知道,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她抿了抿唇。
魏朗和她不是同一種人。
換做是她,有魏朗的身份和魏朗的權勢。
她一定把那個位置作為她的目標。
明明沒有什麼能比讓魏昌失去皇位,更能報複他。
她抬眼去看謝昭。
謝昭此時脫離了西疆的戰局,短暫卸下了身上的擔子。
從殺伐果決的漠北將軍,又回到了溫潤如玉的公子。
此時看著她的眼神……甚至讓她覺得有些溫柔。
沈妙妍在心中悄悄歎了一口氣。
她和他,也不是同一種人。
她原本覺得,努努力,就可以把謝昭拉到她這邊的。
畢竟誰都知道,謝昭並不受皇帝待見。
甚至包括上一任皇帝。
異姓王與長公主還給出過謝昭不會從軍的承諾。
沈妙妍還知道更多。
比如,皇帝授意之下,謝昭去了西疆。
比如,皇帝隨時可以用冒充漠北將軍的罪名治罪謝昭。
以及……皇帝會因為忌憚謝昭,在邊疆戰局剛剛穩定的時候,差遣人假裝山匪暴亂……弄斷他的腿。
但是,來了一趟西疆。
她堅定的信心開始動搖。
“那你覺得,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微風吹過,謝昭的發絲有些淩亂地飄了起來。
他伸手攏了一下頭發。
“一切變化都可能是目的,包括我們。”
沈妙妍睜大眼睛,向前傾了傾身子:“你是說,西疆?”
謝昭垂眸:“西疆自然也在其中。”
沈妙妍輕聲嘟囔:“我還以為你想到這種情況,會抗旨不尊。”
謝昭似乎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那樣,側過頭,沒有說話。
“那戶部侍郎又是怎麼回事?肯定是銀錢上出了問題,但是他是哪邊的人?”
戶部侍郎明麵上是由皇帝親自提拔上來的純臣。
但他跑了,連帶全家一起。
若說這裡麵沒有貓膩,戶部侍郎是純臣,恐怕連皇帝養的狗都不會相信。
謝昭搖搖頭:“戶部能插一手的人太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