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盛老太太的雙生子》全本免費閱讀
揚州城盛家,盛老太太院中,盛老太太正緊緊的抓著盛維寄給她的信件,信上的內容讓她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原來盛老太太當初生下的是一對雙生子,隻不過她懷孕時,其中一個孩子的心跳聲十分微弱,郎中把脈時便沒有什麼察覺,再加上她當時懷孕的肚子並沒有像其他婦人懷雙生子時那麼大,因此,即使後來郎中把脈時曾發現過有幾次異常現象,但都沒有往雙生子這個方向猜想,隻當胎兒心跳的常態處理,所以當她生完第一個孩子後,又生出第二個孩子時,可把郎中嚇了一跳,接著還沒等郎中反應過來,她的第二個孩子很快便沒有了呼吸,這讓郎中心裡十分驚恐,當時的他是又怕被盛家找麻煩,又怕彆人說他醫術不精,於是便買通了接生的穩婆,帶走了死掉的孩子,這樣就沒有人知道盛老太太懷的是雙生子,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說過盛老太太懷的是雙生子。
等郎中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妥當後,正要將盛老太太死掉的孩子埋了時,奇跡發生了,那個死掉的孩子居然神奇般地活了過來。
郎中當時是把這個孩子送回去也不是,留下來又不知道如何安排這個孩子,最後他將這個孩子交給了一個老人,也就是老獵戶,他告訴老獵戶說這個孩子是被家人丟棄的以及這個孩子姓盛,接著他給了老獵戶二十兩銀子後便離開了,而老獵戶就這樣帶著盛瑾回到了桃花村生活。
盛老太太的內心是無比心痛,她深感自己作為一名母親的失職,既沒辦法在內宅保住大兒子的性命,又沒辦法保護好剛出生的小兒子,此時的她再次感受到了當初大兒子在她懷中逝去的絕望與無力。
盛老太太的眼眶開始逐漸變得通紅起來,直至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後,她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心裡的悲傷和喜悅哭了出來,畢竟此時的她除了哭,沒有任何辦法緩解自己的心情,她想要衝到盛瑾麵前,撫摸盛瑾的臉,擁抱盛瑾,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房嬤嬤看著眼前脆弱的盛老太太,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安慰自己的老太太,隻能無力的看著盛老太太默默的哭泣。
房嬤嬤跟在盛老太太身邊許久,見識也不少,盛瑾年少封爵,從正六品通判升至正一品少師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時間,雖說有皇帝的恩寵在,但盛瑾立下的功勞絕對不少,就衝盛瑾最初獻上的兩個糧種之功,往後無論是誰當上皇帝都不會對盛瑾出手,更何況盛瑾這些年為百姓、朝堂都做了不少事情,尤其是如今繁華直逼揚州的青州都是盛瑾大筆大筆銀錢心血砸出來的,而且盛瑾在讀書人的圈子中也是十分有名的,無論是為著天下百姓的民心,還是籠絡讀書人的立場,皇帝都不會對盛瑾出手的。
房嬤嬤不認為這樣的盛瑾會需要一個猶如陌生人的家族和母親,但她還是在心裡祈求道:“希望真人保佑我家老太太可以順利的認回哥兒吧,信徒一定多給真人捐香火錢。”
房嬤嬤能想到的事情,盛老太太隻會想的更深,盛瑾的出現對於盛家而言既是一個機遇又是一個風險,一切都取決於盛瑾是否願意認回盛家,畢竟以盛瑾如今的地位,他對盛家絕對是最大的助力,而盛家卻不能為他帶來一絲的助力。
盛老太太捫心自問,如果她是盛瑾,她會選擇回到一個不熟悉又無法帶來任何助力,還可能拖後腿的家族嘛,不是她貶低盛家,而是盛家在盛瑾眼中還不夠份量,她不知道盛瑾會不會為了那點子血脈親情選擇認回盛家,畢竟她對於盛瑾一點也不了解,隻能從彆人的話語中判斷出來盛瑾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盛老太太無法想象如果她貿然前往與盛瑾相認,那她在盛瑾眼中會是什麼樣子,她清楚自己想要與盛瑾相認,不是為了盛瑾的權勢,單單是一個母親對失而複得孩子的渴望,但她的相認是連帶著盛家的,盛家其他族人可不是像她這般單純的想法,一個國公爺對於盛家而言足夠有份量了。
盛老太太此時此刻心裡十分矛盾,她想要認盛瑾,但是她又擔心盛瑾認為她彆有用心,她害怕盛瑾認為自己是為了他的權勢而來,她更害怕盛瑾不願意認她,她想到這裡,不由的喃喃自語,道:“瑾兒會願意認我嘛,會願意認回一個渺小且毫無助力,還可能拖後腿的盛家嘛,他又憑什麼要認回我和盛家呢,一個從未相處且沒有給過瑾兒任何幫助的母親和家族,瑾兒真的會選擇認回嘛。”
盛老太太正處於一片迷茫的狀態,房嬤嬤看著眼前的盛老太太十分擔心,過了一會兒,她自覺盛老太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出言道:“老太太,你要保重身體,您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想想您還有一個孫子沒見過呢,您難道不想看看他嗎?那可是您的嫡親孫子啊!您不想看看他長的像不像哥兒們呢?”
盛老太太將房嬤嬤的話聽進去了,她回過神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房嬤嬤,輕聲道:“對,我還有個孫子呢,我還要看看他,看著他娶妻生子,我還要彌補我的兒子,我不能倒下,不管能不能認回他們,我都要看著他們好好的。”
房嬤嬤見盛老太太精神頭回來了,心裡鬆了口氣,道:“老太太,您這麼想就對了,隻是這件事情要不要和主君透露一下,萬一您將國公爺給認了回來,主君沒有個準備,怕是會因驚嚇過度失了顏麵。”
盛老太太聞言,麵色淡淡,道:“認親豈是那般容易的,瑾兒願不願意認回來還得兩說呢,若是讓我這個兒子知道了恐怕事情會更亂了,再者,以他小心謹慎的性子恐怕不會讓我冒險認回瑾兒的,這件事情隻能我們徐徐圖之,更何況認回瑾兒還涉及到了盛家家產的事情,我是不在乎盛家家產的,以瑾兒的家底八成也不在乎,可是保不得彆人不在乎。”
房嬤嬤也知道盛老太太說的盛家家產是一個問題存在,因為當初盛老爺隻有盛紘這一個子嗣,那麼盛家的家產自然全是盛紘的,但現在盛紘多出了一個哥哥,還是嫡出的哥哥,這家產怎麼分都是個問題,盛紘八成會因為盛瑾的身份不會多想反對,可盛紘身邊的王若弗和林噙霜卻不會像他那麼思前想後的,畢竟盛家的家產可不薄啊!不過盛紘應該能管的住王若弗和林噙霜,讓她們明麵上不敢做什麼。
房嬤嬤心裡這麼想著,便附和盛老太太,道:“老太太說的是,盛國公夫婦當年給端淑縣主的添妝不比盛家家底差多少,盛國公自己家底十分豐厚,再加上已逝盛國公夫人的嫁妝,自然是看不上盛家家底的,主君為著盛家更不會讓其他人阻止老太太認回國公爺的。”
盛老太太聽著房嬤嬤的話,冷哼了一聲,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這個庶子,盛紘雖是個目觀短淺之人,但他有一點好處是在他心裡盛家才是最重要的,他衝著盛瑾國公爺的身份,也不會不讓她認回盛瑾的,不過前提是盛瑾是心甘情願的認回盛家,且不會給盛家帶來任何風險,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才能認回盛瑾。
盛老太太思考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身體有些許不適,便停止思考,讓房嬤嬤去找郎中來為她診斷身體,畢竟現在要修養好自己的身子才能想認回盛瑾的事情。
等房嬤嬤找來的郎中為盛老太太診斷完後,郎中囑咐了一句:“老太太要放寬心情,其他的沒有什麼問題。”
房嬤嬤回道:“好的,謝謝郎中,郎中這邊請。”說完,她便將郎中送出了盛家後,回來服侍盛老太太躺下休息了,而同一天的夜晚,白瀅婷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讓丫鬟找來了常嬤嬤後,讓常嬤嬤做到她的身邊來。
白瀅婷眼中閃過一絲喜悅,語氣中帶著激動和悲傷,道:“奶娘,我夢到嫂嫂了,可是我在嫂嫂身邊無論怎麼說話,她都聽不到我的聲音,隻是抱著一個小姑娘在說笑,那個小姑娘長得可像盛家那個小姑娘了,我隱約聽到她叫嫂嫂母親,你說嫂嫂是不是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常嬤嬤聞言,沒有多想什麼,隻是語氣柔和,道:“姑娘這是想國公夫人了,又恰好碰到與國公夫人長相相似的盛家姑娘才做了這樣的夢,那盛家姑娘和國公爺國公夫人又沒什麼關係,國公夫人能讓姑娘你做什麼呢。”
白瀅婷聽著常嬤嬤的話,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道:“奶娘,你說的對,我就是太想嫂嫂了,自從見了盛家那個小姑娘後,我就時常在想若是嫂嫂還在的話,那會不會給我添個如盛家姑娘那般像她的小侄女。”
白瀅婷說到這裡,目光朦朧,不知看向哪裡,道:“這些年我一直想在夢裡見一見嫂嫂,卻從未如願,沒想到今晚居然如願夢見嫂嫂了,隻是我卻無法和她說話,其實我有時候在想若是我不嫁入顧家,嫂嫂會不會就不會那麼早的離世了,而我也會不會就不是如今這般樣子了,軒軒會不會有幾個弟弟妹妹,哥哥也不會形單影隻了。”
常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道:“姑娘,你莫要這般想,國公爺不是說了嗎?國公夫人的身體早在難產時就傷了大半,與你無關,國公夫人不是也在信裡和你說了許多嘛,你若是這般想,她會心疼的。”
白瀅婷聽著常嬤嬤的話,想起慕卿雲留給她的信,心頭泛起一絲疼痛,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總是會想著若沒這些事情,嫂嫂是不是能多活幾年,我常常在想我能做什麼來彌補一下心裡對嫂嫂的虧欠,可想來想去也隻是多替她疼疼軒軒罷了,如今軒軒也大了,離開哥哥去邊疆任職,我瞧著哥哥獨自一人,便常常想著若是嫂嫂看到哥哥孤孤單單一個人該有多心疼啊!可我也沒有辦法改變哥哥現在的狀態,燁兒和煒兒到底姓顧,他們不能一直待在盛家,而且他們是男子,如今也十來歲了,要不了多久就要離開長輩掙前程的。”
常嬤嬤見狀也不能說什麼,隻能安安靜靜的聽著白瀅婷述說後,安撫白瀅婷幾句,而白瀅婷並沒有把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告訴盛瑾和白老爺。
十幾天後的清晨,盛瑾一邊指導顧廷煒功課,一邊在心裡吐槽道:“顧廷燁那小兔崽子,果然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這麼快就拋棄了他的舅舅,書院好不容易放個假,不想著陪自己弟弟舅舅跑去找好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