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王若弗聞言,臉上帶著些許怒火,顯然是想起了前不久林小娘買通丫鬟到盛紘麵前哭訴的事情,她咬牙切齒道:“這些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不是官人這次對那賤人硬了心腸,沒準真去見了那賤人,不行,都到了這個程度,萬不能讓那賤人翻身了。”

王若弗說到這裡,對著劉媽媽囑咐道:“你再多找幾個婆子,務必在官人給那賤人處罰之前,將那賤人看牢了。”

劉媽媽聽到王若弗的話,點了點頭,隨即提了一句,道:“大娘子,衛小娘自從生下哥兒後,無論是主君還是老太太都未曾派人去看過,你看我們這邊要不要去看看。”

王若弗聽到劉媽媽提起衛如意,微微皺眉,隨即漫不經心道:“官人和母親都沒去,我去湊什麼熱鬨啊!”雖說衛如意是她買回來對付林噙霜的,可到底沒起多大作用,因此,即使衛如意這些年安分守己,但她還是衛如意有些許不滿。

劉媽媽微微低頭,輕聲道:“大娘子,老太太和主君怕是因為林小娘這件事忙碌著,一時之間忘了派人去看看新生的哥兒,這到底是盛家的哥兒,等主君他們緩過神來還是要去看看的,難道您想讓主君又找您的錯處嘛。”

王若弗聽到劉媽媽說起盛紘,才提起一絲慎重,道:“你說的有道理,罷了,到底是為盛家開枝散葉的,再加上林噙霜這次栽跟頭也有衛小娘的原因在,你去取五兩銀子和兩匹錦緞給她。”

劉媽媽隨即退了下去,王若弗讓劉媽媽送給衛如意的東西,給衛如意此時不安的心帶去了些許的安撫。

清晨,盛紘按照盛瑾的信件上的時間如約來到了白家書房中,他看著一臉嚴肅的盛瑾和白老爺就知道今天這關不好過啊!一時之間他有些想像鵪鶉一樣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了。

白老爺之所以在這裡是盛瑾將他請過來當個見證人的,他瞧著眼前有些慫的盛紘,心中並沒有對盛紘的同情,畢竟盛瑾可是因為他的小妾昏迷了幾日呢,但也沒有前不久瞧盛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了。

盛瑾一看到盛紘就想起了他那混亂的後宅,隨即便覺得腦門隱隱有些作痛,他是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啊!可是盛紘是他的庶弟,又沒有犯什麼極大的錯誤,隻要他不想讓自己的名聲受損,便不能和盛紘斷絕關係。

盛瑾在心裡不斷的安撫自己,道:“算了算了,盛紘還是比那天母親口中的宥陽盛家三房好多了,更何況我是兄長管教一下庶弟也沒人說什麼。”

盛瑾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盛老太太口中的宥陽盛家三房做過的事情,他的腦殼更疼了,心裡吐槽道:“這個還能靠著長兄如父壓著管教一番,那盛家三房才是要想個法子對付一下,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越覺得老子虧大發了,他喵的,老子隻想要老娘,不想要這一群極品親戚,真是拔出蘿卜帶出土啊!”

盛瑾這邊正在發散思維當中,而盛紘看著盛瑾越來越低沉的臉色,覺得盛瑾是不滿自己的態度,於是他硬著頭皮率先開口道:“二哥的身子好些了嗎?”

盛紘本來想叫盛瑾國公爺,但是他瞧著盛老太太在盛瑾醒後還白家待在,便猜出盛瑾是認盛老太太的,便大著膽子叫盛瑾二哥,企圖讓盛瑾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不要讓自己太過難看。

盛瑾的思維被盛紘出聲打斷了,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麵無表情的嘲諷道:“沒想到盛通判還會關心我的身子啊!我還以為你更在乎自己那個心肝呢?”

盛紘聞言,打了一個激靈,提起一萬分精神,道:“二哥這是哪裡的話啊!什麼通判不通判的,一家人這麼叫多疏遠啊!你是我兄長,我當然關心你的身子了。”

盛瑾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諷刺的意味,道:“瞧我們盛通判這話說的真是漂亮啊!不過,我哪敢和盛通判攀關係啊!盛通判多厲害啊!您的寵妾張口就能隨意損壞他人清白,還能明晃晃的造搖您其他妾侍紅杏出牆,看來盛通判對自己的寵妾不是一般的寬容啊!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我看盛通判也不差嘛。”

盛紘知道盛瑾是在發泄對他的不滿,於是他低著頭,沉默的看著地板,等待盛瑾發泄完情緒,不過他沒想到盛瑾並沒有接著諷刺他,隻是沉默片刻後,來了一句“這件事情你打算給我一個什麼樣的交代呢?”

盛紘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盛瑾,可能是話題跳躍的太快,一時之間他儘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盛瑾的話。

盛瑾看著盛紘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臉色微微低沉,道:“怎麼,你到現在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你那膽大包天的寵妾嘛,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母親,我是一定要認的,念在一家人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若是你執意要留下這個寵妾,那就要想好後果,你以後早晚是要升任汴州的,到時候若有個眼紅你的以此事為由摻你縱容寵妾氣暈嫡兄,那你的名聲和仕途怕是到頭了吧”

盛瑾的話猶如驚雷一般在盛紘的腦海中炸響,他的脊背隻覺得一陣發涼,可沒過一會兒他的腦海中又閃過林噙霜和她的一雙兒女,心裡有些不忍,畢竟林噙霜可是他的真愛白月光啊!

盛紘知道這件事情不懲罰林噙霜過不去,但對林噙霜的處罰上可以輕些,他因著盛瑾認回盛老太太心存一絲僥幸,道:“二哥,這件事情是弟弟管教不嚴惹出的,本來弟弟是打算將林小娘和衛小娘送到莊子上的,但她們好歹都給弟弟生了一雙兒女,弟弟實在於心不忍,便想著給她們放妾書,讓她們回自己娘家去,可林小娘不如衛小娘,她身世可憐又沒有一個親人,一顆心全在弟弟身上,若是讓她獨自一人在外生活,她怕是活不下去啊!好歹服侍弟弟一場,弟弟實在不忍啊!”

盛紘說到這裡,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盛瑾後,低頭繼續道:“不若將衛小娘送回她娘家去,林小娘罰二十棍後送往莊子反省一年,弟弟以後一定對林小娘嚴加管教,若是她再犯,絕不姑息。”他最後一句的聲音極低,但在場的人都能聽清楚他的話。

白老爺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盛紘對兩個妾侍的處置能如此不公,簡直大跌眼鏡啊!說白了,給林噙霜行刑的是盛紘的人,那二十棍八成也是個水分,更何況他居然還想讓這麼大膽的寵妾回來,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形容盛紘了。

盛瑾在心裡對盛紘翻了個白眼,隨即略帶嘲諷道:“林小娘可真是你的心肝啊!衛小娘這個無辜遭殃的人都要被攆出盛家,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林小娘卻能再回到盛家,我是真不知道你是心偏的沒邊呢,還是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兄長的名聲呢。”

盛紘被盛瑾的話驚得後背發涼,就在這時白老爺語出驚人道:“瑾兒,我瞧著你這個哥哥在盛通判心裡可遠沒有他的寵妾重要啊!瞧瞧到現在還護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盛通判的親娘呢。”他這話可謂是插了盛紘一刀啊!

盛紘趕忙對著盛瑾行禮,隨即便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盛瑾清冷的聲音傳來“這世間就沒有受害者懲罰比罪犯輕的道理,既然你要送走衛小娘,就應該一碗水端平,將林小娘也送走,這樣方能鎮住你後宅的歪風邪氣,再說了,這衛小娘難產的事情怕是也有這位林小娘的手筆在吧,這次你若是裝聾作啞的糊弄過去,難保她以後不會再對盛家子嗣下一次手。”

盛紘聽著盛瑾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可他還是舍不得林噙霜的溫柔鄉,過了一會兒,他還是選擇為林噙霜辯解道:“二哥,霜兒也是把我看的太重了,才會如此,再則墨兒和楓兒還年幼,這離了親娘可咋行啊!二哥請看在你侄子侄女年幼的份上,就……”

盛瑾一聽到盛紘提起林噙霜那一雙兒女離不開親娘,全然不想想衛如意那對兒女比林噙霜的兒女還要年幼,他們就離得開親娘了嘛,刹那間,他覺得或許白瀅婷是對的,這兩個孩子跟著盛紘還不如跟著他和盛老太太呢,如果說原先他還為搶盛紘一雙兒女而心存愧疚和不忍,那此時的他已經全然沒有了這種感覺,畢竟盛紘自己都偏心偏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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