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睦月雪枝有仔細分析過,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時代正好在打仗,溫飽都成問題,哪有心情去搞情情愛愛的,所以這回她特意挑了個戰爭結束的時間段。短時間內,村子之間應該不會再打起來了,也沒辦法打起來,再打就要滅亡了。
旗木朔茂是睦月雪枝這周目精心挑選出來的攻略對象。他正值青年,頗有地位,麵容英俊,性格溫和。
誰會拒絕一個白毛美人呢?尤其是她在失敗三次後,都快對黑發產生ptsd了。
旗木朔茂也沒有辜負睦月雪枝的期待,風塵仆仆地從木葉村趕到火之國大名府後,又被晾在外麵跪了兩個小時,進屋坐著乾等了三個小時,也依然麵色平靜溫馴,沒有一絲怨言。
換了宇智波斑或者千手柱間,早就掀桌子不乾了。彆看千手柱間一副老實的樣子,其實內心也很驕傲。
旗木朔茂是早上過半的時候來的,一直到太陽落下後才見到了火之國大名。中間的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也沒見他有什麼委屈的樣子。
畢竟是公主要下嫁,大名因此而不悅也是很正常的吧。
旗木朔茂是這麼想的。儘管整件事對他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他甚至不知道這位公主長什麼樣,自己在哪裡見過。
他想起出門前火影對他的叮囑,若是能娶到火之國的公主,對木葉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尤其是他們聽說這位公主深受大名喜愛。
所以,哪怕這位公主麵色有瑕或是不良於行,他都不能拒絕。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為了木葉。”火影帶著期許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意味深長,“畢竟你是我最看好的後輩啊。”
旗木朔茂緊張起來,他聽得懂火影大人的言外之意。
這也是不管大名如何折磨他、為難他,他都全盤接受的最大原因。
火之國大名挑剔的目光在行禮的旗木朔茂身上來回打轉,顯然正在評估他的價值。旗木朔茂低眉順眼的模樣令他滿意中又帶著不滿。
滿意於他的順從,又覺得他實在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也罷,這張臉還不錯。
火之國大名頷首,示意他起身坐下。
旗木朔茂聽不太懂大名口中那些過於繁瑣的辭藻,隻能連蒙帶猜地聽出來他大概是在誇他好看,說他和公主挺相配的。他也不敢隨意接話,隻能時不時微笑點頭應是。
大名看得頭痛,擺擺手讓他離開。
走出大門的時候,旗木朔茂憑借忍者出色的五感還能聽到大名在裡麵罵“不通禮儀的家夥”。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他是忍者,何必去學貴族的禮儀,難道上戰場、做任務的時候,還要先聊幾句天嗎?他已經可以預見這位公主是什麼樣子了。
穿過重重回廊,就在旗木朔茂快要離開的時候,他被攔住了。
攔住他的是一個低著頭的侍女,聲音細弱,長長的頭發垂下來,讓人看不清麵容。
公主想見他一麵。
旗木朔茂的目光掃過侍女,無奈地跟著她慢吞吞地朝著一個院子走去。
說是要見麵,其實還是隔了一塊屏風。兩邊站著麵色嚴肅的女仆,外麵有嚴陣以待的侍衛,旗木朔茂能感覺到暗處還藏著幾個忍者。
他甚至都沒能和公主說上幾句話,隻能隱約地看見公主的影子,然後她身旁的侍女走過來傳話。
豪門繁瑣嚴苛的規矩讓旗木朔茂坐立不安,一盞茶的功夫,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出汗了。
告辭的時候,他的腳步都忍不住變得輕快起來了。
將他引出院子的仍然是那個攔住他的侍女,對方的腳步很慢,旗木朔茂配合地減速,始終落後她一步的距離。
“朔茂大人是很緊張嗎?”快到大門,侍女忽然柔聲開口問道。
旗木朔茂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回答:“是的。”
“為什麼要緊張呢?”侍女聲音中帶著笑意,“公主殿下對您可是一見鐘情呀。”
旗木朔茂微微抿了抿嘴角:“承蒙殿下厚愛。”
將人送到大門口,侍女直了直背脊,語氣似是感歎地說道:“不用緊張,朔茂大人,公主殿下真的非常喜歡您呢。”
旗木朔茂的目光自她從袖口露出的潔白手腕上劃過,一直到瑩潤的指尖,即便是關節處也看不到一個繭子,顯然這是一雙保養得非常好的手——一雙不事生產、不用勞作的手。
“……是,”他挪動了一下腳尖,顯得有些無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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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朔茂到底還是沒能回木葉,大名一道委托送去了木葉,讓他在大名府裡擔任半個月的護衛。旗木朔茂接到信的時候,幾乎能想象到火影臉上彆有深意的表情。
旗木朔茂又開始不自在了。他和公主的侍女一起守在耳房,隨時聽候公主的命令。
他跪坐在地板上,半垂著頭,陽光穿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讓他的銀發都沾染上了幾分金色的光澤。
睦月雪枝從旗木朔茂的身上發現了一種獨特的氣質,他總是讓她想起鄉下老家的那隻老黃狗,忠誠、老實、憨厚,從來不會違背主人的任何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