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隻是想趁著酒吧還在的時候來喝一圈酒,怎麼會想到在這裡都能遇到褚崢!
他再怎麼遲鈍,也能瞧見褚崢聽他那些過往時的玩笑意味。
容攸然立刻低下頭。
褚崢看他心虛模樣,不免心覺好笑。
不過有一點楚建釗說得對。
某個小沒良心從小到大,隻拽過,被打得鼻青臉腫過。
但從不曾殘過,醜過。
當下容攸然還低著頭,他的頭發閃著褐色的光澤,在暖黃的燈光下的被渲染得幾分失真,再往下看去是白皙的後頸,由於頷首低頭的動作,頸椎最末端的隆錐還在光下突出了好看的弧度。
楚建釗拍著腦袋笑,渾然不知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就成了馮編劇同款“大漏勺”的形狀。
他一邊領著眾人進酒吧,一邊誇獎容攸然。
“當初我瞧見小容在對頭家酒吧賣酒,當機立斷就把人給挖過來了,瞧瞧!我挖的一點都不錯!自從小容過來以後,我這家酒吧的生意就飛流直上,每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來喝酒偷瞧他呢,就連之前最火熱的樂隊都不吸引人了!”
容攸然和楚建釗老熟人。
知道他平日調性,他既然掀開了自己的遮羞褲,那楚老板就去裸-奔吧.
絲毫沒給他留麵子,容攸然冰冷無情:“樂隊唱歌還跑調,而且嗩呐一響,誰還能安靜喝酒?”
楚建釗不為所動,還在豎大拇指:“那也是你優秀啊!對家酒吧的老板後頭還重金想挖小容過去,還是小容有良心啊,就在我這家小酒吧裡窩著,矜矜業業的,哪兒都不去。”
聽到楚老板誇他有良心,容攸然的笑更冰冷了。
他不是有良心的人。
不走隻是因為楚建釗包吃包住。
酒吧頂樓的那間空屋子給了他,這裡又離影視城近,他就不用白天往影視城送稿子,晚上酒吧工作兩頭遠跑。
馮編劇卻不知道這些:“攸然在這裡調酒?”
“小容調酒很有一手!那些年輕小姑娘一來就占著吧台,就指定小容調酒,但凡小容坐班的晚上,生意都翻幾番。”
容攸然不說話。
他知道自己模樣尚且有些吸引人,隻不過他一直覺得自己這張臉是在太白了,就和小白臉一樣。
不料旁邊的褚崢一直眉眼含笑地聽著。
後麵聽到有富婆為容攸然砸了好幾萬的酒,他甚至眉眼勾起,口罩下的笑意分外明顯。
容攸然發現他在笑。
剛剛緩和下來的心湖莫名有了新的悸動,臉也火-辣辣地燒紅起來。
明明人家在誇他長得帥,容攸然卻覺得這些就是黑曆史。
他沒事和楚老板掰扯這些東西乾什麼?
楚老板那張嘴,豬都能被他誇得飛上天。
呸呸呸!他才不是豬!
但楚老板說的東西,馮編劇很有體會,甚至馮編劇也跟後麵繼續“漏”:“要不然咱們攸然怎麼在咱們影視城劇組裡那麼多明星裡都不輸一二!攸然可是我們劇組工作人員裡的顏值擔當!”
“嗯,男妲己。”
褚崢突然的這一聲應和讓容攸然差點嗆到了口水。
容攸然兩隻眼睛還楞楞看著接過話頭的褚崢。
然調整好踉蹌的腳步,飛了個眼刀子。
他不理解褚崢怎麼突然就摻和進來了,但褚崢站立如鬆,仿佛套了銅牆鐵壁,接受不到容攸然的視線。
容攸然人都麻了。
說彆的都還行,褚崢提到“男妲己”,容攸然就不行。想起之前褚崢給他讀的熱搜評論,不知為何容攸然的臉燒得更紅了。
褚崢是在笑話他吧?
對,反正不是誇他。
容攸然胡思亂想,耳尖都燙了,
還好這會兒燈光暗沒人發現,容攸然煩躁地揉了揉耳朵。
殊不知褚崢哪怕燈光再暗些,他的視力都不受影響。
視線觸及容攸然耳尖的紅豔,褚崢視線微停。
稍許,男人含笑喟歎。
還是那隻臉皮薄的小刺蝟。
進了包廂,容攸然猶如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