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對上雅各調侃的笑意,無法拒絕。
她想起了“畸牙”的警告,如果真遇上了,怕是急救都沒機會叫了……
一路平安無事,抵達赫蘭德的古堡之時,堪堪天黑。
“醫生,現在天都黑了,您回去的路上怎麼辦……”尤妮擔憂道。
雅各卻一臉輕鬆道:“無事,我可以申請附近警所的值班人員護送。畢竟,醫生這個身份還是有不少方便的~”
關於雅各口中的“方便”,萬能的羅拉女士給出了答案。
“醫生可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比的呢!”羅拉女士一邊為即將出門的斯諾準備著必備品,一邊為尤妮科普,“特彆是像雅各醫生這種能在血族世家裡留下傳呼號的,申請陪護不過是那眾多的特權之一。他們既為人類醫治,也為血族服務,這意味著他們能自由在白天與黑夜中行走。”
尤妮對羅拉語氣裡的羨慕有些不理解。
-醫生這份工作的“特權”,說白了不就是要起早貪黑嘛……和她現在的狀態有什麼兩樣呢?
像是回應她的想法,萊恩的聲音從樓梯邊傳來:“尤妮,準備出門。”
聞言,屁股都還未坐熱的尤妮深深歎了口氣。
-斯諾大人養眼不養身……她再在血族手下這麼晝夜連軸轉的乾下去,怕不是被“畸牙”吸血前就要自己先猝死了。
-突然就有點想辭職了……
格魯納學院的最高教室內。
“迦娜,你這家夥是瘋了嗎!竟然戴著銀飾!”艾倫驚訝的喊聲響徹整個空曠的教室。
“誒?是嗎是嗎?裡特那瘋女人愛而不得終於想不開的自殘了嘛?”優不怕死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
迦娜的暴脾氣向來一點就著,直接控製起一排長椅,朝大門前的人招呼了去,嘴邊是毫不留情的詛咒:“沒見過世麵的東西,下地獄去見見世麵吧!不肯去死的話就等著十大酷刑來一套吧!”
“不愧是司管牢獄的裡特家族長女,連玩笑都不離家族事業~”遴一臉戲謔的擋下了朝優飛去的長椅,屈指一握,那厚重的實木便化為粉齏。
“區區一個旁支!”
迦娜宣泄的怒斥未完,卻被對方輕描淡寫的帶過:
“看來,最高教室的衛生分今日要因風紀委員扣掉了。”
“!!!”
“咦,鹹魚……赫蘭德家的小血仆來得正好!快來幫忙打掃一下衛生!”優驚喜的看向樓道,尤妮正跟在斯諾的身後向最高教室走來。
一來就被叫著乾活的尤妮額角一抽,沒回話,反倒是往斯諾身邊靠了靠。
“你怎麼回事,我這不沒喊你鹹魚乾了嘛,你怎麼還是不理我?小血仆?小血袋?”優瞬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輕扯她一側的馬尾。
對於血族的異能力,尤妮已經見怪不怪了,依舊淡定的前行。
教室門前站著的,是那個笑裡藏刀的遴。
此刻他臉上還是往常那般得體的笑容,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這氣氛好像不對勁
尤妮敏感地察覺到什麼,默默從進門處開始打量。
優看穿她的想法,事不關己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