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驚喜之後,笑嗬嗬地問:“您老找我家溫故做什麼?”
“師父,您請坐。”
秦導拉開沙發,瞥一眼神色平靜的元九淵,“前天在停車場,我遇到一個瘋狂自媒體,擋在我車前逼我做采訪,我見他神色癲狂,像是有精神病,大喊了一聲救命,溫故衝出來一招撂倒了那家夥,現在還躺在醫院的ICU裡。”
“啊……”徐姐訝然地看著自家藝人,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了?
元九淵無動於衷,雪龍王倒也不尷尬,坐下來舒展筋骨,“秦光看中你想他的電影,這一點我不管,但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會青濤十二式,還請你和我這位弟子比劃一下。”
徐姐端視站出來人高馬大,留著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不行!您老彆開玩笑了,他根本不會。”
她看向秦導,希望秦導能製止,秦導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期待模樣。
“徒弟,看來你看錯了。”雪龍王鼻子溢出一聲笑,拐杖敲擊地板,“我看他的樣子,毫無慧根,腳步虛浮,不像道門內人。”
元九淵淡道:“從未聽聞青濤十二式,我使得不過是外門基本功罷了。”
“好一個黃口小兒。”雪龍王撫掌哈哈大笑,青濤十二式可是兩儀山的鎮山之寶,價值連城,竟然被說成外門基本功,太過分了!
雪龍王眼神示意徒弟上前,“你誇下如此海口,還請你指教指教我這位徒兒”
“指教就免了。”元九淵睨一眼,和溫故互換身體已成定局,雖不知此地在何處,但殺人必然是觸犯戒律的。
雪龍王拄著拐杖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朗聲道:“膽小如鼠還敢信口雌黃,我們走!”
秦導臉色變了幾變,朝徐姐抱歉地點點頭,轉身跟上去。
徐姐明白了秦導的意思,走到元九淵身側,幽幽歎口氣低聲說:“這次沒戲了。”
沒戲?
元九淵挑眉,這具身體原本是個伶人,若是沒有戲唱,豈不是要食不果腹。
“請不吝賜教。”
徐姐瞪大眼睛,一臉“你瘋了嗎?”。
雪龍王回頭打量他,手掌一揮,“很好,我的這位弟子叫長青子,乃當世第一流的高手,不論是劍法、刀法,拳法都是世界冠軍的水平,你想用什麼武器?”
元九淵看向一名徒弟背後的長條布包,“可否借劍一用?”
“這是我們兩儀山的飛虹劍,祖師爺傳下來的,恕不外借。”背著劍的徒弟說。
雪龍王抬起手,“借給他。”
站在後排的一個年輕的小徒弟滿臉興奮,偷偷摸摸拿出手機,藏在手裡點開拍攝。
元九淵朝他一點頭,從弟子手中拿過飛虹劍,徐姐本想製止,眼看他以手腕為軸心,遊刃有餘地挽個漂亮的劍花,頓時閉上嘴。
雪龍王笑了,看出他有些本事,“不錯,你先還是我們先?”
元九淵唇角斜勾,輕描淡寫:“不必,我隻用一招。”
雪龍王一怔,哈哈大笑,“好輕狂,來吧!”
雪龍王的徒弟對視一眼,在彼此眼底看到笑意,平日裡見多了名流,溫故的名字自然聽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能有什麼本事?
元九淵單手持劍,如雪通透的劍身映射出一雙和煦溫情的眼睛,但眼底光芒冷意徹骨,仿佛是靈魂與外表在互相拉扯。
長青子眼前一晃,劍光縱橫繚亂,看得人頭暈目眩,隨著鋒銳逼人的殺氣,三四米開外距離竟然已欺到身前,劍聲金鳴呼嘯在耳側,隻覺脖頸刺骨的涼意——
不知何時一劍逼在側頸,擦破一寸頸部皮膚。
一劍封喉。
眾人鴉雀無聲。
秦光倒吸一口涼氣,高手過招,須臾之間便知勝負,長青子的水平比“溫故”差得太遠了!
長青子瞬間出一頭冷汗,他比彆人的感覺更強烈,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機會,眼前這個人出手狠厲之中帶著飄逸,是真的想殺了他!
“請。”元九淵握著劍柄一拱手,淡定地說。
凝結的血珠順著光亮劍身滾落雪白地板,一滴,又一滴。
……
千鶴峰上。
溫故趴在桌上,臉頰沾著點點烏黑墨汁,手裡拿著毛筆,桌上一遝雪白的信紙。
陪師姐跪了很久,他回來泡了辟穀丸,解決了餓肚子的問題,新的問題又來了。
很有可能明天還會和元九淵互換身體,他很擔心元九淵在現代露餡,自己身處演藝圈,家門口每天蹲著狗仔,有半點風聲鬨得天下皆知。
雖然他已經決定退圈,但臉麵還是要顧及,溫故支著下巴,必須要擬定一份雙方協議。
先寫一份自我介紹信,溫故小時候學過幾年毛筆字,一手小楷,清秀端正。
“你好,我叫溫故,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也知道你叫元九淵,我是一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富二代,你可以理解為紈絝子弟,很抱歉,我對你的了解很少,如果你願意,可以留信告訴我……”
“元九淵,有幸認識你,希望我們相處開心\\(^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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