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元九淵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徐複見他神秘的模,忍俊不禁,“我聽師姐喊九,我也叫九如何?”
溫故迷迷糊糊地點頭,困倦如同潮水席卷而來,他想睜開眼皮,但眼皮上仿佛黏了膠水,嘗試幾次後他心安理得地睡了。
徐複瞧著他眼神從清明到迷瞪的過程,溫故的脖頸逐漸鬆弛,一側臉頰歪在軟榻上,半長著淡色薄削的嘴唇,吐出緩緩熱息。
溫故清醒時,他的眼神總很靈動,有種鮮活的命力,此時他睡著了,卻很恬靜,讓人把更多的注意力留在張俊挺漂亮的臉上。
徐複心底輕歎一聲,若能早日認識元師弟就好了,那他不會把元九淵當成執念,而為他惋惜,為他心疼。
溫故睡得不太安穩,夢裡皺起眉頭,嘴裡嘟嚕嘟嚕含糊地念叨什麼。
“真愛。”徐複默默道一句,拔出背後的長劍,輕輕抬起他的臉,塞到後腦給他當枕頭。
幸好蕭瘋子沒看到一幕,若看到能氣得當即宿疾複發,不省人事。
溫故半夢半醒之,身體漸漸發寒,似涼風吹到身上,他打了一個寒顫,飛舟之上覺不到風的,他半睜開迷茫的眼。
暖黃色的落地燈灑到臉頰,此時他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牆上的時鐘指向淩晨十二點。
回來了。
溫故緩緩眨幾下眼,驀然從沙發上坐起來,拿起茶幾上的手機,距離他最後一次穿,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
短暫地茫然後,他立刻打開微博熱搜,很好,沒有他的名字。
然後微信,《羅刹天》即將開機,秦導在群裡經常提起他的名字,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異常。
溫故鬆一口氣,看來七天無事發。
他翻開視頻,元九淵居然破天荒給他留下五條視頻信息,都很短,最長的一條三十秒。
在視頻裡看到自己的臉,表情神態卻不自己,種覺太奇怪了,溫故滿懷期待地點開。
第一條:“無事發,何時回來?”
第二條:“今日無事發,何時回來?”
……
第四條:“穆長蘇此人不守男德,且慳吝至極,如無必要,切勿與此人來往。”
“還有,幾時回來?”
溫故怔神,什麼男德啊,元九淵到底每天在網上看的什麼?
想到,溫故點開穆長蘇的微信聊天,看到穆長蘇“約麼?”,而綠色聊天框回了一個“好”。
漆黑的瞳孔驀然放,潮濕的紅意從脖子一直漾到他耳後,難道自己的身體被穆長蘇給……
溫故扯開衣領,往裡麵瞧了一眼,沒有說裡寫的那種青痕紅傷,白淨細膩很健康,他緊繃的身體鬆弛,扯平衣領,突然又想起來,元九淵怎麼能做受?
太怕了……
溫故握著手機,軟倒在沙發上,滿臉寫著“我不乾淨了”。
好絕望,他夾住鯊魚抱枕,額頭不輕不重在沙發沿上磕,溫故啊,溫故,以後怎麼做人。
越想越氣,溫故鼻子泛酸,鼻尖被他碰的俏的紅,手指插頭發裡,抱著腦袋嗚嗚咽咽的嚎一陣,心中安慰自己,一誤會,元九淵不會渣的。
緩了一陣,溫故麵無表情的坐起來,點開手機裡最後一條視頻。
元九淵半抱著手臂,靜靜地望著鏡頭,很輕的聲音自問:“溫故,我何時才能見到?
溫故的胸膛驀然發熱,心中聲道:“元九淵,我很想見到。”
如果沒有用我身體做壞事的話,要元九淵用他的身體做壞事,他就用元九淵的身體……
裸/奔?
師父師姐會很丟臉,不以,而且溫故臉皮子薄,抹不開臉。
想了良久,暗黑版溫故終於想到,勾起一個怕笑容,如果元九淵敢用他的身體做壞事,那他就揮刀隨便切一截,反正本來挺多的,切一截也夠用了。
……
飛舟之上,月光澄澈明淨,星河波光粼粼。
徐複出神地望著沉睡的師弟,猶豫著伸出手撩起他垂在額前的一縷黑發,柔潤的觸落在手指上,他輕輕歸到腦後。
“九,不論不被人奪舍,我都不在意,日後便我最親的師弟。”
徐複輕聲低語。
驀然,熟睡的元九淵睜開眼,猛地坐起來,玄月宗門的飛舟,竟已經回到修真界。
回宗門的路上?師門曆練已經完成了?元九淵抬起手,盯著手掌看幾秒,身體裡的真氣前所未有的充沛,溫故做了什麼?
他緩緩握住手掌,心中的擔憂漸漸消退,無論如何,至少溫故端端的活著,已經足夠了。
“九,怎麼了?”
一道溫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元九淵回過神,身後一位玄月宗門的弟子長身玉立,容貌若芝蘭玉樹,正擔憂地望著他。
誰?
元九淵此時心裡隻剩一個問題,地望他片刻,完全想不起來此人誰。
徐複以為他睡迷糊了,微微笑道:“九,若覺得劍枕著難受,便枕到我的膝上,明日才能回到宗門,以休息。”
“叫誰九?”
元九淵蹙眉冷問,九?非常不喜歡個親密的昵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