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好朋友”(2 / 2)

紫衣真君思忖,手掌淩空翻轉一下,掌心多出一枚玉色的丹藥,散發清新異香,他大大方方遞到溫故身前,“助力修行的丹藥,我給夷道都沒給過,普天之下隻此一顆。”

溫故望丹藥看幾秒,緩緩彆過頭,“師父師姐送過我很多丹藥,我才不缺丹藥。”

“我的丹藥豈是他們能比的?”紫衣真君漫不經心的道。

溫故不買個賬,看不出是麼丹藥,自然不覺得有多了不起。

紫衣真君端詳他的神色,再從納戒中取出一條濃紫色緞帶,緞帶上銀線刺繡一根根清晰的羽毛,漂亮逼真至極。

“條紫綬仙帶,與我密不可分,無論你在何時何地,催咒語便可借我身上一半的法力為你有,不過時間很短,你若是收下,不可濫用。”

“個我不能要。”溫故覺得太貴重了,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殺器,借紫衣真君身上一半的力量,修真界都能被他轟沒半個。

紫衣真君不置可否,輕笑道:“有何不可收的,你想借我的法力,是要經過我的允許,元九淵的仇家不少,有此物在身,你們無後顧之憂。”

溫故被打了,小問:“咒語是麼?”

“咒語就是……”

……

煙波浩渺的水鏡峰,溫故揣玉色丹藥一階一階下白玉階梯,遠遠便瞧一道俊挺的人影。

元九淵半抱手臂,斜倚在朱漆的紅柱上,目光凝滯盯空曠前方。

來往過的弟子皆不由自主地看他一眼,女弟子會多看幾眼,才從他身邊緩緩過。

聽到腳步,元九淵回過頭,神情一瞬間若冰川上的霧凇融化,露出蒼翠欲滴的鬆木。

溫故幾步跑過去,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眼底喜悅光芒閃爍,“你等了很久了吧?”

“不久。”

元九淵上下端量一遍他,目光在溫故手腕上纏繞的紫色緞帶停留幾秒,不神色地輕笑:“我方才一直在想,你是怎麼來的?”

溫故其實也不太清楚,幾日他仔細想過,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元九淵。

聽罷,元九淵眸色沉了沉,削長的眼梢眯起來,“商則派人開車撞得你?”

是溫故推測出來的,商則舍棄自尊求不得,想和他玩強製愛,來個小黑屋囚禁,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因禍得福,穿到了修真界。

“我不想再提起個人,和他有關的一切都和我無關了。”溫故深深地歎口氣。

元九淵道:“若是我能再到他,定為你報此仇。”

溫故很感激,笑眯眯地望他,“你要怎麼為我報仇?”

“自然是將他殺……殺雞駭猴,此事報給高隊長,將他繩之以法。”元九淵一絲不苟地道。

溫故也是樣想的,英雄略同,想到商則,不免想起《羅刹天》,他再次歎口氣:“秦導邊一定找我找瘋了。”

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悉心栽培他的秦導。

元九淵沉靜不語,端倪他臉上歉疚的神色,意味深長道:“若是你能回去便好了。”

溫故一瞬沒有回答,隨即開心地笑道:“裡有你,有師父師姐,我不想回去。”

元九淵何其聰慧,明白溫故樣說是為了讓他開心,溫故的個柔軟,總在為他人的感受想,唯獨忽略了自身的感受。

離開生他養他的世界,孑然一身來到個危機四伏的修真/世界,元九淵能想到他的畏懼和不適,可溫故將情緒隱藏的很深。

他喚出重劍,兩人向溫故思慕的千鶴峰飛去。

茂林修竹的山間一處僻靜的小院,溫故躍下飛劍,像倦鳥歸巢一般衝進院子裡,推開房門,舒服地躺倒在整潔床榻上,肆意地晃蕩修長筆直的小腿。

元九淵端下顎,一瞬不瞬地望活色生香的人。

溫故被他看得羞怯,從床上坐起來,“我記得佛珠裡有外傷藥,你能給我一盒嘛?”

“你受傷了?”元九淵頓時緊促。

傷的位置溫故難以啟齒,他很小地說:“路上騎馬磨破大腿了,有一點點痛。”

溫故身上的皮肉很嬌嫩,元九淵不由想到,從佛珠中取出一個青玉瓷瓶,一本正經地問:“需要我幫你上藥麼?”

“……啊,不太好吧?”溫故羞得白淨耳根發紅,說都不利索了。

元九淵神色平靜如水,不沾半點浮薄之氣,“你我是至交好友,你我是最好的朋友,男人之間互相上藥,有何不妥?”

溫故睜大烏濃的眼睛,被元九淵一番義正言辭說得發怔,龍傲天的世界裡是沒有“基情”的,男人之間隻有友誼,不然就是龍傲天的小弟,互相上藥為友情的鑒證,以元九淵神經粗一點很正常。

“好吧。”他妥協了。

溫故慢吞吞扯開腰帶,腿上的皮膚長年不陽光,細膩白淨,每一寸的骨肉勻實,展開在深色錦繡的床榻上,有種無法言喻的視覺衝擊力。

元九淵定定地盯了幾秒,擰開青玉瓷瓶,若無其事地問:“傷在何處?”

溫故強行壓下羞恥感,掀起衣擺,纖弱的脊背倚進床榻的角落,“喏,就在。”

瑩潤如凝脂般的皮膚上幾絲深紅的血痕,宛如雪亮的劍鋒上一抹猩紅,同樣的殺人與無形之中,元九淵喉結莫名的滾,屈身半跪在床榻,“若是疼了告訴我,我手輕一些。”

“好……”

溫故垂下眼,纖細濃密的睫毛劇烈顫抖,他隻記得元九淵是直男龍傲天,卻忘了自己的取向。

元九淵的力道很輕,指腹溫熱,熨燙過皮膚並不蟄疼,反倒留下曖昧的火花。

越是羞赧,溫故越容易紅,現在他不止臉是紅的,一層輕薄的粉從他白淨的皮膚裡沁出來。

元九淵神色沉靜自如,離得太近,他能聽到溫故緊張急促的呼吸,便轉移題道:“我聽徐複師兄道你在雲崇洞遇上元今暮,此人說一派胡言,你不必放在心裡。”

溫故很感謝他打破隱秘的氣氛,嗓子裡細細氣,“我知道,他說魔族的人皆荒淫無度,但你肯定不是好色之徒。”

元九淵的指腹一頓,抬眼瞧他,幽邃的眼底暗味流,身體驀然向縮在床角的溫故壓近,音沙啞卻吐字清晰:“若我是呢?”

溫故脊背一僵,元九淵的氣息撲來,將他團團圍截在逼仄的床角,他漆黑點墨的眼神浮遊移,怔忪地問:“你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

他不知道,現在像一隻鮮嫩可口的羔羊,在豺狼的窩裡轉來轉去,還天真無辜地覺得自己很安全。

元九淵啞然失笑,正欲惡意地欺負他,忽然神情一頓,迅速平穩地替溫故將衣裳拉下來,低道:“師父來了。”

說罷,他翻身下床,若無其事整理壓褶的衣袍。

溫故跨下床,匆忙係上腰帶,雙手摸摸溫燙的臉頰,可以想象現在臉有多紅。

殊不知此情此景,多像偷情幽會被人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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