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己聽到東皇崢嶸這個名字,並沒有太大反應,但眼中卻有著一股極為熾熱的堅定。
“傳聞之中,東皇崢嶸最後一次出現,是與血魔老祖一戰,之後便徹底消失蹤影。”
劍宗水像看著朱正己,繼續說道。
“那一戰,誰贏了?”
朱正己目光微微一顫,不禁問道。
他雖然不問世事,但也知道,血魔老祖乃是刑獄界八大宗師之一,代表著刑獄最強戰力。
不要說他,即便是劍宗,也未必有十分把握能勝過血魔老祖。
縱然劍宗隻是一句話帶過,但他卻能想象,東皇崢嶸和血魔老祖的那一戰,必然是驚天動地。
“血魔老祖重傷,血魔宮隱世,東皇崢嶸消失。”
劍宗水像點頭微笑,但笑中卻有無儘無奈。
當年的真相,已經沒人知道,隻能去各自猜測。
“你為什麼突然提起他?”
朱正己沉默良久,許久之後才問道。
“你不覺得聶天的氣息,和他很像嗎?”
劍宗水像笑著反問。
朱正己眉頭一皺,看向聶天,仔細打量許久,才沉沉點頭。
“聶天,你與東皇崢嶸,究竟是什麼關係?”
劍宗水像看著聶天,聲音依舊輕靈悅耳,但卻明顯地帶著一絲壓迫之感。
“師徒。”
聶天目光微凝,淡淡回道。
對於東皇崢嶸和自己真正的關係,他不能多作解釋,所以隻能這麼回應。
“你是他的弟子!”
朱正己驚訝不小,看向聶天的目光都變了。
聶天並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朱正己臉色微沉,旋即看向劍宗水像,道:“就因為聶天是他的弟子,所以你要把聶天留下來?”
“有人已經盯上聶天了,憑你的實力,保護不了他。”
劍宗水像突然看向高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誰?”
朱正己神情再變,低喝問道。
“不說其他,隻是一個百影千機,你就應付不來。”
劍宗水像笑了笑,毫不避諱什麼。
聶天不由得眉頭皺起,心中疑惑,劍宗不出恒山,消息倒是十分靈通。
“難道聶天留在這裡,就一定安全嗎?”
朱正己顯然不想讓聶天留下,沉聲問道。
“本宗不敢說在刑獄縱橫無敵,但至少在恒山,無人能勝過本宗!”
劍宗水像笑了笑,聲音突然變得冷肅不少,自帶一股威嚴。
“聶天,你自己怎麼看?”
朱正己沉默許久,看向聶天問道。
聶天想了想,笑道:“既然劍宗大人如此盛情,我若是推脫,未免有些卻之不恭。”
“你想留下?”
朱正己有些意外,沒想到聶天竟會這麼說。
“既然聶天小友願意留下,本宗定會保證你的安全,決不讓任何人傷你。”
劍宗水像微微點頭,但看向聶天的目光,似乎有些異樣。
朱正己眉頭皺起,顯然有些不高興,但最後還是說道:“既然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不做過多乾預。”
說完,他便身影一縱,直接離開,甚至都沒有跟劍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