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藥,是想吃死我嗎。
裡麵有好幾個格子,將不同的藥分隔開,還特彆貼心的標誌了哪種情況吃哪種藥。
話說,暈倒的藥我怎麼吃,人都已經暈了,等著夢遊吃嗎?
我眼神幽幽的看向正在偷瞄的莯老爺,後者與我對視後連忙移開了視線,緊盯手中的書。
喂,我說,這一頁看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沒翻頁呢。
“露露,車子應該快到了,吳家三爺的手下潘子親自來接你,你快收拾收拾去門口等著。”
莯太太焦急的拉起我就往房外推,一邊走還一邊叮囑。
“露露,你在那邊放心住,想我們了打電話就行。那邊我們也安排了私家醫生,身體不舒服你記得聯係他。還有還有……”
“好了媽,我知道了,你就彆操心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到了房門口,我攔住還想繼續送我的莯太太,眼睛有些發酸。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來自媽媽的嘮叨。
我忍住情緒,將她輕推進房內,對著我爸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不介意你們給我生個弟弟妹妹什麼的。”
“莯露,你又皮癢了是吧?”
趁著書還沒飛過來之前,我快速的關上了門。
要是我真出了意外的話,若是有個弟弟妹妹什麼的,他們肯定不會太過於傷心吧。
我回到房間,拿起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象征性的在箱子裡放了些衣服,其餘的都放進了空間。
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我真想圖方便將所有東西都收進空間裡去。
我到門口的時候車已經到了,車外站著一個魁梧的男子,臉上有一道疤,看起來有些猙獰。
不過他好像對我挺和善,見我出來後,接過了我手裡的行李,放在了尾箱內。
看見尾箱放著的那個大木箱子我扶額,這藥終究還是帶上了。
我爸這是多想讓我在外多待幾年啊。
也是,我這二十幾年似乎除了學校就是在家待著了。是我我也煩。
“莯小姐,請上車。”
這個被稱作潘子的人替我拉開後座的門,讓我坐了進去。
車子啟動,望著漸行漸遠的家,心中有些感慨,那兩個老家夥當真沒再來送我。
這是我這兩輩子第二次出遠門。
第一次是為了生計,獨自一人前往北京打拚。
而這一次,從四川前往近乎兩千公裡的杭州,將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呢。
迷迷糊糊中,我進入了一個虛無的空間。
我看見自己來到了一處地宮,與一種奇怪的蟲子戰鬥;我還看見自己掉進了海裡,被奇長無比的頭發纏繞;接著我頂著大風雪在雪地裡無意識的緩慢行走,走著走著又到了沙漠……
這是什麼?怎麼黑乎乎的。
麒麟竭!那是麒麟竭,它能改變血液!
那我得到它是不是就可以治我的病了,那我就不用死了……
我猛的驚醒,從座椅上站起來,砰的一聲撞到了車頂。
“哎呦。”我捂著腦袋才反應過來我還在去往杭州的路上。
“怎麼了莯小姐?”潘子從後視鏡看向我問道。
我擺擺手說,“沒事。潘子,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啊?”
“估摸著還有十個小時,中途我們得停車休息一下,不能疲勞駕駛。我睡三個小時就夠了,差不多十三個多小時就能到小三爺的吳山居了。”
潘子細算到,“要不您再睡一會兒?”
我點點頭繼續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