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我們便來到了和祭祀台平行的地方,這裡有一座吊橋,上麵係滿了青色的鈴鐺,密密麻麻的。
而祭台的那邊露出了一個人影,隻有半邊身子在樹根的外麵。
“那是…癢哥?”我疑惑的問道。
吳小狗皺著眉頭,用手電筒去照他,但那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背後正在有規律的起伏,還在呼吸,是個活人。
“不清楚,這些樹藤太阻礙視線了,分辨不出。而且看他的模樣似乎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
吳小狗苦惱的看著這座吊橋,對我說道:“這上麵的鈴鐺是青銅鈴鐺,之前在積屍洞時,一隻鈴鐺就差點害死我們一船人,而這裡…居然這麼多。”
我也知道這青銅鈴鐺的厲害,現在可怎麼辦,勝利就在眼前,總不能臨陣脫逃吧。
看來隻能賭一把了,之前我剛到這個世界時,那個聲音說會給我一些這個世界的便利,說不定這迷惑心智的玩意影響不了我呢。
我對吳小狗說道:“哥,你捂住耳朵,我體重輕,隻要小心一點說不定就能走過去呢。”
“先彆…”
還沒等吳小狗話說完,我已經一隻腳踏了上去。
我在上麵停留了幾秒,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鈴鐺存放時間太久遠,已經把裡麵鏽住了也說不定,隻見整座橋輕微的晃了一下,也沒有發出聲音來。
我回頭看了眼吳小狗,然後繼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整個過程像是過了半個世紀,我以為快到頭了,結果抬眼一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難道是我走的太慢了?
我見這些鈴鐺根本沒有要響的預兆,就加快了腳步向對麵走。可越走越不對勁,四周居然起了青霧。
霧越來越大,我隻得用手撥開才能勉強去看清前方。
腳下的觸感變得堅硬,看來我已經上了祭台了。我回頭去看吳小狗,想告訴他這鈴鐺沒什麼危險,隻是一個擺設,讓他趕緊過來。
結果回頭一望,那裡哪兒還有吳小狗的身影,連吊橋都沒了。
橋斷了?不可能啊,我壓根沒聽見動靜。
我想張嘴去喊吳小狗,結果喊了半天我的聲音都出不來。
這霧有毒!
我連忙用衣袖捂住口鼻,想著先去把躲在樹根後麵的老癢叫出來一起想辦法。
這裡有很多樹藤垂下來,地上也有很多比我腿大兩三倍的樹根。
我掃開眼前的青霧,看見了一個坐在樹根後的身影,因為我說不出話,就去拍他的肩膀。
那人被我的動作拍的呼吸一滯,繼而緩慢的轉過頭來。
看見他的臉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猛的往後一退,他…他居然沒有臉!
他的麵部全是青色的樹藤纏繞而成的,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更沒有嘴!
我像是被釘在了樹根上,腳挪動不了分毫。就這麼看著他緩緩的直起身子,頭發瞬間拉長無風自動起來。
這粽子的頭發也長的太快了吧,我心不合時宜的想著。
粽子轉過了身,他的上半身沒有穿衣服,額…該死,一隻粽子的身材都這麼好,還有八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