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看著頭頂的LED黃色暖燈,屈氏有些沒回過神。
『後世。』
忘秋手撚花生,語氣輕快。
【是你!?】
三閭大夫不可思議的睜著那對丹鳳眼眸,有些失態的驚叫出聲。
『洞陰一彆不知經年,秋久不曾見大夫偌影,甚是想念,不知大夫是否記得昔日對掌之約。』
忘秋唇角含笑,隻是伸手給屈氏上了一碗鱖魚魚湯和一個蔥油炊餅,打算讓這位憶苦思甜一手。
【既是提出此言,想必我是死了。】
見眼前這位舊事重提,默默接過微鹹魚湯的三閭大夫不由苦笑一聲。
『發生了很多事呢,大夫。』
少年口嚼花生,一句話似是藏著不為人知的過往。
【洞陰那邊如何了?我死後那裡可還有妖邪作祟?】
許是接受了事實,三閭大夫不由問起了在自己主動求死後是否有為蒼生萬類做過一件實事。
『你死以後,我蕩平了洞陰之野。』
少年帝君雙手抱胸,正色說起自己的過往。
【那就好,太好了!】
三閭大夫不勝歡喜的笑著,麵容多了三分釋然色。
(好個屁,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還叫好呢。)
忘秋額頭多了一絲黑線。
【大帝,恕屈某僭越,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許是想到了什麼,三閭大夫不由收斂喜色。
『問吧。』
忘秋不認為作古的大夫能問出什麼,隻是不鹹不淡的說道。
【燧……燧皇……他老人家……還活著吧。】
三閭大夫有些磕磕絆絆問道。
『第一次河畔議事後,老人家還活著。』
一開口就是如此沉重的話題,忘秋也隻能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這是死早了啊。】
得到了答案後,大夫的眼神瞬間就憂鬱了。
『就算沒死你也改變不了什麼,當時你還太年輕了,劍不夠利,拳頭更不夠硬,去了連炮架都當不了,充其量就是當炮灰的。』
忘秋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