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這些人就是純鬨事的。
李老板自己的飯店是什麼樣的,他還不清楚?
飯店裡衛生從來都是擺在首位,因為經常會有衛生局過來調查。
廚房裡連個蟑螂都沒有,飯菜裡又點怎麼可能會有蟑螂?
不是想碰瓷敲詐點錢,就是同行派人過來有意搗亂。
報警不行,不報警又不行。
鬨事者,越鬨越大,大有不出血就不收手的趨勢。
李老板有點無奈,終於聽從了彭誠的意見,報警。
此時,鬨事者已經涉及到了其他顧客,甚至在恐嚇了。
拿出了刀子,在比劃。
顧客何時看到過這樣的場景,這幾乎是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場景,卻在現實中出現。
李老板心疼極了,上前想要拒絕。
刀子劃動,卻傷了他。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去,抓住了那握刀的手腕,鬨事者疼得“哎呦哎呦”地叫喚開了。
“媽的,要你多管閒事!”其中一個鬨事者罵。
手臂上紋著一條龍,眼神凶狠,像狼一樣地瞪向他,要噬人似的。
彭誠卻不是被嚇大的,他經曆過比這更凶殘的匪徒。
當年亞丁灣護航,他帶著二十個特戰隊員,摸上被劫持的貨輪,解救人質,場麵可比現在危險多了。
就這麼幾個小毛賊,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裡。
手上力道加重,奪過了刀柄,一腳就踹向了這人的膝蓋。
這人被踢得跪在地上。
另有鬨事者,拿刀刺了過來。
徐悅看著,心被吊到了嗓子眼,她已經聽不到其他,看不到彆的,眼裡隻有彭誠。
不敢往前湊,怕影響了他,也限製了他的行動。
彭誠的動作很乾淨利索,不拖泥帶水。
一手一個,就把這些人都給給收拾了。
四五個鬨事者,都被他踢作一團,疼得呲牙裂嘴的。
抽氣聲,此起彼落。
徐悅的眼中充滿了崇拜,她覺得彭誠在收拾這些鬨事者的時候,簡直太帥了。
乾淨利落,都沒給這些人反應。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不一樣的一麵。
血性,硬朗,暴發力強。
彭誠看了過來,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她知道,他是在看她。
突然,寒光一閃,一把刀子,趁著他不注意,朝著他腰間刺了過去。
明明刀子已經全部被彭誠收走,也不知道這人從哪裡又掏出的一把刀。
徐悅看得心驚,脫口而出:“彭大哥,小心!”
彭誠眼神一冷,一腳踹起,就踢掉了那人的刀子,腳尖著地,用力地踩向了他拿刀的那隻手。
疼!鑽心刺骨。
彭誠的眼神越來越冷,腳下越來越用力。
咯吱!咯吱!似乎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那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汗水越滴越多,叫痛聲也越來越響。
“誰讓你們來的?”彭誠的語氣幾乎要結成冰霜。
那人說:“沒,沒有人,是我們吃出蟑螂……”
後麵的話,因為疼痛而斷。
“你們這話,留給警察去說。”
這些人麵麵相覷,報警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會報警,都是私下解決,畢竟涉及到警察,這店隻怕也開不成了。
竟然還有人能膽大到報警?
他們臉色一白,之所以敢來鬨事,就是抱著對方不敢報警,生意人以和為貴,竟然還有不按常理出牌的?
要真遇到報警,他們的設想,也是會全身而退的,誰知道竟然就出現了這麼一個高手,把他們全都打了。
他們想逃,現在也逃不了。
有些恨上了這個打抱不平的人。
因為彭誠的壓製,這些鬨事者並沒有全身而退,也沒有敲詐到錢。
什麼也沒撈到。
隨著警察的到場,這些人自然也難逃懲治。
徐悅奔過去,拉住彭誠,“彭大哥,你沒事吧?”緊張得心都快跳出喉嚨口了。
彭誠拿眼神安慰她,自己沒事。
“嚇壞我了,以後你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徐悅怕得都快哭了。
彭誠笑道:“你忘了我是什麼身份?”
“可是終歸他們人多勢重,你還是得注意。”徐悅哪怕知道他很能打,依然擔心。
彭誠眼神微動,再凶惡的歹徒他都不怕,這些混混再來一打都不在話下。但是他怕她更擔心,所有的解釋都被他咽了下去。
“好,都聽你的。”
徐悅這才破涕而笑,“不過說實話,剛才的彭大哥好英勇,好帥。”
彭誠的心,因為她這句讚美而愉悅起來。
他們本想向李老板告彆,但此時他應付警察還有處理鬨事者的事情都焦頭爛額的,哪有功夫理睬他們。
出了飯店,外麵的太陽熱烈,悶熱,與飯店裡的空調涼爽,成了對比。
“想去哪裡?”彭誠低頭問她。
徐悅想了下:“我想去看電影。以前都是一個人看的,都沒人陪我。”
她落寞的聲音,讓他注目,她表情中的向往,讓他深思。
“我陪你。”他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徐悅笑了,就像盛開的杜鵑花:“彭大哥,你對我真好。”突然就抱向他。
彭誠微微“嗯”了一聲,嘴角卻控製不住地向上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