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樣循規蹈矩,太浪費了電影院給他們的機會。
電影院可是最佳的調情場所,特彆是恐怖片,那都是給少男少女們製造旖旎的機會,誰還真的去看電影情節?
從電影院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兩人吃了個飯,並沒有開車,而是漫步回去。
夜色正濃,海濱市的夜景是美麗的。
燈光點綴,星星點點,夢幻一般的美麗。
徐悅看著身旁的男人,他的側臉隱在燈光中,麵容如刀削一般的俊郎。
三十五歲的年紀,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讓他更加的成熟。
中校軍銜,正營級彆,手底下管著幾百號人,在訓練場上矯健得如同一頭獵豹,這樣的男人,此時卻是她的丈夫。
合法的丈夫。
但是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她垂下了眼簾,將落寞隱於眼中。
突然,她的手被他輕輕握住。
他的手掌寬大,手上還有硬繭,摩擦著她細嫩的肌膚,讓她的心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一黑一白兩隻手掌,緊緊在握在一起,身後拉起了一長條人影。
從後麵看,兩人的影子靠得很近,幾乎重疊在一起。
隨著燈光的輕移,慢慢地,相握的手掌也浮現在地上。
從影子上看,兩人是那麼的和諧般配。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前麵就是徐悅的學校。
徐悅因為還在實習期,學校的宿舍並沒有退。
等到她真正畢業,學校的宿舍也就要歸還,到那個時候,她就得住到外麵去,自己租房子。
彭誠把她送到了學校門口。
望著學校的方向,徐悅有些不舍。
跟彭誠在一起的感覺,很美妙。
以前他們沒有結婚的時候,作為朋友,徐悅的心情是平靜的。
甚至,他們連朋友都算不成。
如今結婚了,哪怕他們隻是協議結婚,依然給人很多的遐想。
“我明天下班後再來找你。”彭誠又揚了揚手機,“想我了,記得給我電話。”
徐悅臉一紅,“嗯”了一聲,就奔向了學校。
剛跑出去沒多久,她又跑了回來,然後抱住了他,“還沒感謝彭大哥今天陪我。”說完就跑。
彭誠的手抓了個空,本來還想回抱她,沒想到這小妮子跑得這麼快。
他用力壓下翹起的嘴角,看著她遠去的身影,直到看不到,這才轉身離開。
彭誠又折回去開了自己的車子。
從市區到蛟龍突擊隊,開車也花不了多久,大晚上不堵車,也就四十分鐘左右,他就開進了部隊。
在哨位處,哨兵在向他行禮。
他回了軍禮,已經進了大門。
蛟龍突擊隊的哨位是嚴密的,幾乎是幾步一崗,這是因為晚上需要警戒的原因。
又有夜訓的士兵在那呐喊著,有各連連長帶隊訓練。
有士兵停了下來,朝他行軍禮。他隻是朝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繼續訓練,就將車子停在了宿舍樓下。
剛下了車,就有一個人影,往他這邊走來。路燈照在那人的身上,慢慢地顯出了那人的身影,白淨而帥氣,按現在流行語來說,這就是個小鮮肉。
熊鋒,他手下的一個排長,剛從軍校畢業沒多久,還掛著紅牌肩章呢。
“營長,我明天想請個假。”說著,他送過來一張請假條。
彭誠接過來,看了一眼請假條,並沒有馬上在請假條上批示,而是問他:“什麼事?”
兵士請假,明天又是周末,本來就是允許的,隻要理由得當,基本上能夠通過。
“我想去看看遙遙,如果不是我……”熊鋒沉痛地說不下去。
遙遙是因為他的原因才受的傷,他很自責,但是他一直都在部隊裡,又不能總請假,所以想趁著周末過去看她。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他有些擔心。
貓爪子撓似的難受。
彭誠並沒有拒絕,隻是沉默地批了請假條。
“營長,謝謝你。”熊鋒朝他敬禮。
望著他興奮而離的背影,彭誠蹙眉,遙遙?這不是悅悅的表妹嗎?
懷疑的因子,在心裡擴散。
他的眼神深了下來,站了好久,這才回身走上宿舍樓。
他是一營主官,有單獨的宿舍,但也是跟教導員住在一個套房裡,兩個單間。
教導員姓林,叫林岩,比他小了一歲,此時正洗漱完回來。
“回來了?”
林岩擦著身子,身上的肌肉很健壯,八塊腹肌隱隱浮現,哪怕是政治教導員,他都是堅持訓練的。部隊裡沒有弱兵,隻有尖兵。他在當這個教導員之前,曾經是一連的連長。
彭誠隻是點了下頭,脫去了身上的襯衫,也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
他的身材比林岩好,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更重要的是,他比林岩長得好,明明比林岩年長一歲,但看起來卻顯得年輕多了。
“今天可是你結婚的大日子,怎麼沒在老婆那過夜?洞房花燭夜啊。”林岩朝他擠眉弄眼的。
彭誠的動作頓了頓:“部隊不能在外留宿,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我這沒有家屬房,悅悅還來不了。”
但是林岩提了這個問題,彭誠卻在心裡思考開了。
結婚了,總不能真的分居吧?
何況,他也有自己小小的心思。
還是去申請家屬房吧。
他從衛生間洗了澡出來,林岩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熄燈號還沒有響起,房間的燈光通明。
隨著他的走動,身上的水珠並沒有擦拭乾淨,在燈光下發出潤澤的光芒,很誘人。
可惜,此時沒人欣賞。
他很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上了床,心裡想著心事。正在這時,短信來了。
打開,是徐悅發來的。